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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人首尾相隨,相距不過五六百步。
受傷的戰馬在流血,刺槐嗎緊張的無法思考,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斷抽打心愛的戰馬。
天亮了,探馬赤軍看清楚前面是個女人,愈發興奮的發出怪叫。雙方的距離越拉越近,等到達一箭之內時,他們在戰馬上拉開弓弦,目標先瞄準落在後面的護衛。
身後弓弦響聲如蜜蜂在耳邊振翅,過了好一會,刺槐想起回過頭看,已只剩下她一個人。
前面是連綿起伏的群山,她害怕了,她終究只是個女人。那些兇殘色目人與禽獸無二,絕不能落在他們手裡。
“嘿,抓住那個女人!”
追兵越拉越近了,突然,一直長箭如流星趕月般奔向刺槐的後,狠狠的插入她的肩胛骨。
幾個探馬赤軍之間發生了爭吵,“巴哈,你在幹什麼,你要射死她嗎?”
刺槐感覺身體裡鑽心的疼痛,箭桿穿透了她的身體。
在幾個探馬赤軍的爭執中,她瘋狂的鞭打戰馬。不知道前路通向何方,他唯有在自己的意識模糊之前,瘋狂的逃亡。
“鄭香主,我也是可以為你去死的人,但不是為了聖教。”這是女人昏迷前的最後一個念頭。
…………
…………
下坪。
王中坤靠在馬拖車的邊緣,眯著眼睛像是在打盹。太陽太曬了,這座馬車沒有頂棚,他的臉龐被曬的通紅,活像廟裡的關公像。
外面的局勢不能再壞了,但根據鄭晟的命令,紅巾軍還不能發兵去盤石鎮。什麼堅守半個月,只是穩定軍心的幌子,真正的原因在這裡,王中坤很清楚自己身上的膽子有多重。
道邊的田地裡只剩下了莊稼茬子,這幾天茨坪的鄉民火燒眉毛般收回糧食,然後立閉四面寨門,絕不隨隨便便出來走動。
馬車到達茨坪寨外,鄉兵在牆頭仔細辨認了許久,看清楚王中坤的模樣,才小心的把木門張開一條縫。
他剛進門,一個白鬚老者走上來,急切的問:“王堂主,盤石鎮的戰事怎麼樣?”
“楊員外,放心吧,聖教戰無不勝。”王中坤隨口道,愚鈍的人也能聽出來他在隨口敷衍。
楊員外輕輕嘆了口氣,他沒指望從這個最狡猾的堂主嘴裡探出實話。
“好累啊,”王中坤伸了個懶腰,“我要好好睡一覺。”他爬下馬車,走向擁擠的街道。
如今的茨坪已不再是楊祝兩家族長統治的寨子,這裡有六七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