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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張金寶能找到這樣的地方。
張金寶嘆了口氣,道:“想當年我曾在張家效力十年,你說人怎麼能轉變的這麼快。明尊弟子中有人為殺韃子而死,張家人如今甘願為韃子當先鋒,在山裡做的事情甚至比韃子有過之而無不及。前日我伏擊了一夥斥候,其中一個俘虜是我的舊相識,見到我時,他也很驚詫,但是……我還是把他殺了。”
他話裡帶著悲傷,一聽便知是那個人與他關係不一般。
王文才知道他一定勸降過,問:“他不願留下來為我們效力嗎?”
“他一家老小都在明月山,怎麼敢背叛,明尊弟子的規矩可比官兵厲害的多。”張金寶拍著掛在腰間的刀,“也就是我這樣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人才敢離開翠竹坪。”
他忘了當年離開時,翠竹坪裡還有張月兒與他沾親帶故,是張寬仁放他走,他才得以離開的。
王文才提醒:“你是從翠竹坪走出來的人,宗主讓你駐守這裡,不是讓你只打仗。我們和明尊弟子都是南人,紅巾軍之前沒有對翠竹坪下毒手,翠竹坪也沒必要把我們往死裡逼。”
“沒有的,”張金寶看著遠方群山的輪廓,“在這邊領軍的袁州漢軍千戶張世策。”
張世策!所有人都知道他對宗主的仇恨。
“我讓人給張嗣山和張嗣博送給信,但那兩個老賊把信使殺了。”
王文才第一次聽到這個訊息,在山裡當盜賊的都有幾分匪氣,傳達善意不是懦弱,他的臉色立刻冷若冰霜,質問:“你沒向宗主稟報。”
“我也是剛剛得到訊息,”不知怎麼的,張金寶沒有了去年在盤石鎮對蒙古人的銳氣,“他把信使殺了,連首級和沒拆封的書信送回來了。”
“去,”王文才的臉陰森的可怕。也許是讀過書的緣故,他平日很少舞刀弄槍,有一個陰柔的氣質,這樣的人發起狠了來更令人感到恐懼,“必須要給他們點顏色看看,不順從就他們幹服。”
張金寶沒想到王文才也會爆粗口。
王文才怒氣久久不能平息:“我要向宗主稟告,不能再對翠竹坪隱忍了,相比韃子,翠竹坪張家更可惡。”
不僅更可惡,也更有威脅。
張金寶見王文才反應如此強烈,連忙解釋,說明這裡的詳細情況:“王部堂,這裡的情況沒那麼簡單,翠竹坪的兵馬不在山裡駐紮,他們先讓斥候打探山裡的情況,然後在熟悉山路斥候的引領下突然進山偷襲。我以為他們……真正的目的牽制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