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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來那麼多敗軍做什麼,寬撤不花已經走了,我們什麼時候離開袁州。”他還不知道佛家奴也被紅巾軍打敗了。
“我們暫時不走!”滿都拉圖卸下盔甲,不分晝夜的奔波兩日,他身上的汗水溼了又幹了,回到家中後上眼皮就像懸了千斤重物,“現在過不了江了,江北已經全部落到彌勒教妖人的手裡,除非朝廷再次徵集漠北騎兵剿賊,我們沒有地方可以去了。”
賽罕沒想到局勢已經這麼惡化,偌大的大元天下,他們父子竟然沒有可去的地方,“南昌怎麼樣?南昌也去不得嗎?”
“威順王到了哪裡,那裡就是賊軍要攻打的目標。”滿都拉圖也很迷惘。他沒有長遠的計劃,只想聚集一部分敗兵找個無人留意的地方蟄伏起來,等候朝廷起大軍南征之日。
打了敗仗的蒙古人和色目人分散成無數個細小的隊伍向南昌逃跑,也有人來袁州城,或者其他什麼地方。失去約束的殘兵敗將比盜賊殘忍的多,他們把憤怒和羞辱傾斜在南人百姓頭上,行走的路線血流成河。
兩日後,來袁州城的敗軍近三千人,幾乎每個人都揹著大包小卷。
賽罕下了決心也是個兇狠的人。為了兌現對這些前來投奔士卒的承諾,滿都拉圖對袁州城內的漢人富戶大開殺戒,除了漢軍將領的族人,袁州城內的漢人幾乎被屠戮一空。色目人富商也被徵繳了家產,膽敢反抗者被斬殺在街頭。
有些災難不是想逃避就能躲開的,身為南人,不反抗也得死。身為蒙古人,手上沒有沾染鮮血也會淪為紅巾軍的報復物件。城裡南人中的富戶多多少少與蒙古人都有些關係,但主人殺起奴隸來不會心存憐憫。南人在他們看來只是工具,如牛馬牲畜沒什麼區別。
滿都拉圖每天在城頭巡視,每當發現形跡可疑的南人立刻斬首。斥候一直在打探紅巾軍的動向,滿都拉圖感覺到,紅巾軍就在逃跑的官兵後面。
當日夜晚,從西南方向來了一隊兵馬,舉著大元的旗幟。
滿都拉圖在睡夢中被叫醒,他爬山城頭見到見到一片舉著火把的騎兵簇擁著一個武將,正是張世策。
“大人,”張世策摘下頭盔讓滿都拉圖看清楚自己的模樣,“我是張世策,在回來的路上遇見賊兵了。”
滿都拉圖死死的盯著他的臉,彷彿想看出他究竟說的真話還是假話,“巴布在哪裡?”
“巴布帶著親兵著急返回袁州,被山賊伏擊戰死了。”
滿都拉圖怎麼敢相信張世策的話,道:“今日天色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