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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計不離十。
他疏忽了,或者他被矇蔽了。王永壽做的那些事,不但沒有罪,還應該獎賞。這個人雖然沒讀過書,目不識丁,但他做的正是聖教想做的事情。
於鳳聰悠悠地說:“宗主告訴我,誰掌握了土地,誰就掌握了權力。我在書本上從來沒有看到過如此透徹的話。紅巾軍佔據了廣州,但各地的地主豪強個個都縮在屋子裡。我打聽到鄒普勝在江北喊出了‘均貧富’的口號,也不敢對各地豪強下手。”
“你知道我是怎麼想的。”鄭晟表情嚴峻,“但我如果這麼做了,就要有迎接叛亂的準備。”
於鳳聰嫣然一笑,“我聽宗主的。”
鄭晟道:“我有兩個辦法,把擁有土地的人吸收進入聖教或者搶了他們的田地分給最貧困的人。造反的人,天生站在大義的一邊。我們反韃子無罪,所以王永壽帶人砸廟,甚至去搶奪瓜分土地,也是無罪。我只可惜他的膽子太小了點,鬧出的動靜還不夠大。”
於鳳聰咯咯的笑,她果然是最瞭解鄭晟的人,“也許他是想做的,可惜被抓住了。”
這件事毫無疑問是彌勒教人在背後搗鬼,而文案又是王文才呈上來的。聖教中兩大派系都犯了錯,那麼只能於家漁翁得利。雖然是夫妻,也分彼此,因為人性本自私。
鄭晟長嘆:“大都送來的訊息,丞相脫脫清點了二十萬大軍,正準備南下攻打各支造反的義軍。聖教的一旦改制,自家地盤的穩定都未必能維持。但此時不改,日後再沒有改制的機會了。”
於鳳聰不懂他,這個年代沒有人懂他。
天已經晚了,離下一次斬首人犯的日子還差兩天。
次日,鄭晟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做。他要等到最後一刻,希望那些人不要浪費他賜予的機會。
巳時左右,王文才匆匆趕來宗主府,一見到鄭晟立刻低頭行禮道:“宗主,在下死罪,犯了大錯,差點草芥人命。”
鄭晟故意問:“王部堂這是怎麼了?”
“我弄錯了一件案子,那個砸了廣濟寺的漢子,他應該沒有罪。”王文才言之鑿鑿,“那座寺廟是蒙古人留下來的禍患,本就該砸了。”
鄭晟板著臉看他:“砸了寺廟為何無罪?”
“因為我們聖教弟子不拜偶像,”王文才合腕,“我們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鄭晟點頭:“從來沒有什麼救世主,也沒有什麼神佛,天地之意也會因為人改變。如果你真的這麼想,可以算是個真正的聖教弟子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