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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江裡捕魚的水手被交到甲板上。他們現在下面駕船水手但頭目。
木魯忍住厭惡問:“怎麼還沒靠岸,離對面還有多遠?”
一個滿臉褶子的船工小心翼翼的回答:“已經走了一大半,風太大了,實在走不快。”
木魯像是面對什麼汙穢之物一般,嫌棄的揮揮手,“快點,要是耽誤了事,我把你大卸八塊扔到這江裡去餵魚。”
兩個船工哆哆嗦嗦的被蒙古人押下去,他們身上只穿了一件單衣。
又過了一刻鐘,船隊的速度更慢了,好像正在等待著什麼。
“看,”沉寂的木魯忽然尖叫起來了,伸手指向前一刻還漆黑一片的南岸。
那裡忽然有亮光閃爍。
猶如深山中忽然燃起了大火,火光迅速蔓延,南岸星星點點,就像時夜幕降臨時城中亮起了萬家燈火。
“看!”木魯伸出去的手臂如一根筆直的木棍嗎,聲音戰慄。
巴特爾驚呼:“我們被發現了!”
他們向長生天祈禱了整個夜晚的事情沒有發生,也許是長生天不再眷顧他們,也是沉睡了許久眷顧漢人的神已經甦醒了。
木魯收回手指,頃刻間有些無措。
巴特爾看看左右急速形勢戰船,小聲問:“我們要退兵嗎?”他知道這是錯的,但憑直覺他認為不該在這樣的環境中與賊人對戰。
“不!”木魯尖叫,“開弓沒有回頭箭,命令船隊加速,今夜我們一定要登上袁州。”
桅杆上的“氣死風”燈籠一盞盞亮起來。
江面上龐大的船隊顯現出來,猶如來自海龍王的大軍。蒙古人龐大的水師陣營給了自己人許多信心,就像在寒冷的冬天裡抱團取暖。
幾乎在同時,南岸火光也在慢慢變得密集,那裡閃亮的光華竟然不遜色於江面上蒙古人的船隊。
大大小小的戰船如脫韁的野馬離岸,水寇在寒風巨浪中含著洞庭湖人傳承了幾百上千年的號子。蒙古人聽不懂那些,那是漢人被刻在身體裡永不屈服的靈魂。
“我們可以被打敗,我們可以屈辱的低頭,但是那被封印在靈魂中的桀驁之心終會重見天日。”
這是鄭晟在天啟之書寫下的話。
小船對著大船迎面衝去,兩片光華在黑暗的江面中迅速靠近,然後重合。
風聲掩蓋了喊殺聲,在這樣的夜裡張嘴喊出什麼聲音來是一件非常費力的事情。水寇把鐵爪掛上船舷,如猿猴般順著繩索攀爬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