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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下頭。他看見腳下,那個受傷的女人驚恐的模樣。
我以為自己在做什麼?“嗚,”他右手緊握的刀飛起來,割斷女人的咽喉。
況天聽見動靜,抬頭看過來,第一次朝他豎起大拇指,道:“做的不錯,看來師父沒看錯你。”
鄭晟沒有理會他,默默的俯身把女人瞪著的眼睛抹閉上。
痛苦分兩種,一種能讓人變得更強,另一種……毫無價值。這個女人的傷勢已經沒救了,與其讓她徒增折磨,不如迅速結束這一切。他的心愈發冰冷,這一刻,他覺得身體裡的另一個自己被激發出來了。
“這是個沒有憐憫的時代,如果我受這樣的傷,希望到時候會有人能幫我。”
四個白衣人忙忙碌碌,鄭晟獨自回到松林邊撿回自己的刀鞘。回來時,他看見白衣人在大路正中用雪團堆成一個火焰形狀:“這是什麼?”
況天揹著一個布袋子走過來,拍著他的肩膀道:“這與你沒有關係。”他看見鄭晟棉衣上染了許多鮮血,朝一個與鄭晟身材差不多的白衣人吩咐:“趙三,你跟他換下衣服,我們要馬上離開這裡。”
他隨手扔下布袋,裡面傳出金屬碰撞的聲音,“收穫不小,你們把這些都帶回山寨。”
趙三解開白布外套,邊脫棉衣邊問:“大哥,你不走。”
況天臉色一沉:“怎麼這麼多嘴。”
四個白衣人噤若寒蟬。
鄭晟上下打量自己,現在這個模樣肯定去不了寺廟。他扔下刀,解開棉衣的扣子,風鑽進來,但一點也不冷。
兩個人換好棉衣,六個人竄進道邊的松林。
白雪覆蓋的山巒像一頭龐大的怪獸,在雪地裡艱難行走的人渺小如螞蟻。太陽落山前,天陰下來,灰色的雲擋住了天空。
“好吧,就到這裡吧,”況天停下腳步,“你們四個人在這裡歇著,等天黑封凍再走,這樣就不會再被人追蹤到行跡了。”他抬頭看天,搓了搓冰冷的手掌道:“如果今晚有雪,就再完美不過了,……可惜了那幾匹馬。”
“鄭晟,你跟著我走,把刀留下吧。”
鄭晟把刀遞給一個白衣人,那不是他的刀,也不是他順手的刀。
一隊人兵分兩路,況天領著鄭晟朝東邊行進。天黑後,北風越來越大,這時候即使大聲呼喊,也不會有人聽見。
兩個人行走的速度極快,中途找了個避風的地方歇了兩刻鐘,啃了幾口乾糧。
鄭晟累了,一天一夜沒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