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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吳所畏在的時候,池騁偶爾還會買點兒原料,倆人在家瞎鼓搗,你洗個菜我活塊兒面,甭管做成什麼樣都吃得特帶勁。現在就他一人了,廚房進都懶得進,吳所畏走之前買的土豆還在籃子裡扔著,冬天不容易爛,卻也蔫了。
有些人,他偶爾出個門或者“回孃家”,你對他的那種想是痛並快樂著,等他真的走了,那種心裡落空的滋味就再無半點兒幸福可言了。
“吳所畏”這任字在池騁心裡就是一塊雷區,即便自個踩進去了,也會照炸不誤。
他走得太乾脆了,就留了滿滿一書架的糖人兒。
幾百條蛇活靈活現地待在那,有仰著小腦袋的,有翹著小尾巴的,形態各異。不知道他是怎麼把每條蛇的顏色區分開的,又是怎麼把那幾百條蛇一個不落都記在心裡的。
池騁吃過飯去洗澡,開啟衣櫃,吳所畏給他買的羊絨褲還疊放在那裡。
以前不穿,是捨不得穿;現在不穿,是不想穿。
吳所畏什麼都沒帶走,就把去年池騁穿過的那條羊絨褲帶走了。
種種跡象表明,吳所畏的離開是刻意為之,不是池騁的決絕。
正因為這一點,池騁再也找不到理由給他開脫。
郭城宇正在打桌球,李旺趴在他耳邊說:“姜小帥來了。”
一杆子下去,球“咣噹”一聲入了洞。
郭城宇把球杆扔給李旺,大步朝外走去,起初還是笑吟吟的,到了門口,相當利索地把笑容收起,神色冷峻地走了出去。
要說他也夠有耐性的,自打他和池騁的事被吳所畏澄清,他仗著一個無辜之身,愣是一個月沒聯絡姜小帥。
用他的心理活動來說,就是我被你誤會了,現在你明白怎麼回事了,也該主動來我這意思一下吧?
結果姜小帥還真送上門了,郭城宇能不借這個機會拿住他麼?
所以見到姜小帥,郭城宇第一句話就是:
“幹嘛來了?”
姜小帥笑著說:“不幹嘛,瞧瞧你。”
郭城宇臉繃得挺硬,其實早就被姜小帥這個笑容迷成一灘水了。
心裡想著:瞧你這個小騷樣兒,真想把你銬床上,甩開膀子使勁操。
嘴上卻說:“瞧我幹嘛?”
“這麼久沒見了,看看你還活著沒。”姜小帥嘴不饒人。
郭城宇手抵著門框,帶刺兒的目光戳向姜小帥的臉。
“以前被人那麼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