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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一時偷了懶,沒帶著帷帽遮一遮。這才惹了這樣的麻煩。
她很自責,江陳氏卻是“呸”了一句,十分護短的道,“這怎能怪你?那老頭年紀都能做你阿爺了,還敢來充什麼大爺,好不知羞的老東西。你放心,沒事的,有娘在。”
話雖如此說,母女倆卻沒有閒心繼續逛下去了,又去了一趟東市,將鹽糖買了後,就早早去了驢車處,等人到齊了,便回了衛所。
回了衛所,知知不安的心落地了些,樂觀的想,估計那長史也只是一時興起,又不曉得她姓甚名誰,定然轉頭便把她忘了。
長史好歹也是個官,雖比不得郡丞那麼大,但家中貌美的妾室定然是少不了的,哪會惦記著她這麼個僅有一面之緣的小娘子。
年二十五開始,營裡便不大忙了,除了一上午的操練,下午便放各家男人回家幫忙。
各家各戶的婦人們卻是忙得腳不沾地了,若是說春耕的時候,比的是誰家男丁多,那近年關的時候,比的就是誰家主婦更精打細算了。
鄖陽天寒,尤其冬日更甚,肉啊魚啊甚至麵食,都存得住,便都習慣在年前便提前開始準備。
各色的炸丸子,素丸子,肉丸子,這都是少不了的。還有各種燻肉醃肉醃魚……
再就是自家做的糖,鄖陽鄉下人家習慣做一種叫七寶糖的糖糕,零零散散加了花生、芝麻等七種食材,放在冰天雪地裡凍得硬邦邦了,放屋裡樑上懸吊著,來客的時候,就去現掰上一塊。
做七寶糖的那一日,已經是臘月二十八了,家裡該忙的都忙完了,江陳氏便大方的讓馮氏回趟孃家,給孃家送些年貨去。
待馮氏走了,江陳氏便又掰了些糖,用自家做的小竹籃裝著,對知知道,“走,跟娘去送糖去。”
經過旁邊那座大宅子時,知知朝那邊看了眼,見屋外冷清得很,連紅紙都未貼,看上去實在沒半點過年的氣氛。
江陳氏見狀,低聲道,“肖夫人不愛過年,也不愛熱鬧。這越是過年,旁人家越是熱鬧的時候,陸家越是冷清。”
知知聽了,不由得一怔,“大過年的,冷冷清清的,多不好受啊。”
雖說陸家兩個寡婦,可人死不能復生,活著的人當然也要把日子過好了,難不成時時刻刻都按著清明來過,那才叫緬懷亡人?
江陳氏搖搖頭,“外人哪管得了,他們自家關起門來過日子,旁人總不好多嘴。”
說罷,不多嘴了,牽著知知往相熟的人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