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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矛頭指向少帝和皇室的,但也有指責各州各自為大,爭權奪勢的。
陸錚作為如今權勢最盛的人,自然首當其衝,沒少捱罵。
但他倒還算平靜,偶爾看到檄文中破口大罵他的,也面不改色,並無怒色。
翻完了,陸錚心中波瀾不驚,甚至連半點漣漪都無,平靜看向管鶴雲。
管鶴雲道,“如今少帝雖頒佈了罪己詔,但已徹底失了民心。罪己詔不過拖延時間罷了,益州雍州賑災之事沒有進展,民間只會更憤慨。侯爺只需靜靜等一個時機,時機到了,便可改天換日!”
管鶴雲說得唾沫橫飛,情緒激動,陸錚聽得卻毫無波瀾,倒也不算心緒毫無變化,只是不像管鶴雲那樣激動。
相比之下,陸錚對於稱帝一事,還算平靜。
與他而言,稱帝只是他一步一步走到現在,有可能完成的事情,但並不是他一開始就有的夙願,既算不上多年夙願,也算不上宏圖偉志。
他從衛所走出來時,想的只是自己要變得強大,才能保護家人。但以他如今的地位和權勢,保護妻兒,已不再是什麼難事。
日後能不能稱帝,陸錚並沒有太大的執念。
恰是因為沒有這種執念,他從未急躁過,激進冒險這個詞,除了當初因陳釗那廝冒犯了知知、他一怒之下攻打交州之外,從未出現在他的處事之中。
陸錚並不急著開口,靜靜等著管鶴雲平靜下來後,才抬眼,沉聲道,“管公,你心急了。眼下絕不是打仗的時候。”
管鶴雲微微一怔,喉頭滾了一下,猶如被當頭棒喝一樣,啞口無言許久。
“現在這個時候,誰妄動兵戈,誰就會成為眾矢之的。”
管鶴雲訥訥,過熱的腦子終於冷靜了下來,鎮定道,“侯爺說得對。為今之計,只有等一個字!”
他們要等一個時機,等一個絕佳的出兵時機,而不是冒天下之大不韙,率先出兵。
雖然以當前的形勢,除了北地戰侯能與自家主公一戰之外,其餘各州、包括皇室,都無招架之力。但,還是不能出兵。
行百里者半九十,越到後面,越要謹慎,越不能行差踏錯,哪怕只是一步。
陸錚見他恢復了以往的沉著,不再多說什麼,等管鶴雲主動告退了,才起身,出了州衙,一路朝侯府而去。
路上,他沒騎馬,一路途經人來人往的街道,耳邊是雜亂卻生機勃勃的叫賣聲。
他入了侯府,剛進門,便看見早他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