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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的花瓶破成碎片,沒有人收拾殘局,幾枝百合七零八落,還有兩枝掉落在地。床榻上的被褥亂成一團糟,枕頭東一個西一個踢到邊緣。
年荼整個人落入一個滾燙的懷抱中,被堅實的臂膀牢牢鎖住,面頰泛著不自然的潮紅。
“還好嗎?感覺怎麼樣,年年、年年?”,宗守淵輕輕撫摸她的臉,在她耳畔不停詢問。
聲音傳入年荼耳中,她卻無力解析其中含義,大腦遲鈍成了一團漿糊,喃喃囈語,“熱……”
她下意識地想要掙開摟抱著自己的滾燙熱源,卻又忍不住想貼上去,一時陷入糾結的矛盾之中。
宗守淵也有些束手無策,額頭急出一層汗珠。
都怪他。都是他的錯。
他明知道那花有問題,卻存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小心思,沒急著叫人撤下去。
原想著年年受到香藥侵染,會不會誤以為感覺出於本心,從而更喜歡他一點。卻沒想到她竟毫無防備地捧起花瓶,近距離深嗅了幾下。
再無害的藥,短時間攝入太多,也成了一劑猛藥。
年荼躁動不已,攀附在伴侶肩頭,雙手捧起他的臉,熟練地主動索吻。
老夫老妻這麼多年,她早已沒了最初的青澀與羞恥心,一旦熱情起來,叫人招架不住。
年輕的宗小將軍哪裡經歷過這種陣仗?
他也聞了香藥的味道,雖然沒有湊近細嗅,但在年荼身邊,他本就時時刻刻處於躁動之中,此刻又多了幾分外力作用,只被親了一口,就丟了魂似的無力反抗。
感覺到年荼伸手扯他的衣帶,他閉了閉眼,內心掙扎猶豫,終究沒有阻止。
他、他會對年年負責的……
年年已經嫁與他,又親口說過喜歡他,雖然做這事還是著急了些,但也算是水到渠成……
做好心理建設,說服了自己,宗守淵不再按捺,一轉攻勢。
箭在弦上,年荼反而有些清醒過來。
她搖晃幾下腦袋,回過神,皺眉推拒,“不行、腿!”
也不知哪來的力氣,她一把推開伏在自己身前的人,命令他坐好,忍不住訓斥,“你的腿不想要了?”
那麼重的傷,竟然還敢用膝蓋跪著,支撐身體的重量!
宗守淵灰溜溜低著腦袋,不敢頂嘴。
他的臉是紅的,耳朵是紅的,眼睛也憋得通紅。
看他這副可憐相,年荼心下一軟,緩和了語氣哄他,“你乖乖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