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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看見一片海。”
“你見過海?”
玲瓏搖了搖頭。
長巍撫掌大笑,“你小子的悟性很高啊,這首《滄海》乃老朽師叔所創,老朽技藝粗淺不及師叔皮毛,竟也被你聽出了‘海’,可喜可賀!”
誇他彈得好就這麼高興,平時他彈得有多爛?玲瓏好奇的摸了摸琴絃。
她問,“您彈的已經這般好,您的師叔比這還要好許多,那聽過他彈奏的人豈不十分痛苦?”
“痛苦?”長巍覺得這小子腦瓜好古怪。別人分明都是但聽一曲死而無憾。
“這樣的曲子不能時常再聽,不是痛苦是什麼?”玲瓏道。
長巍想了想,覺得有點道理。師叔做事通常沒有章法,隨性而為,高興了才會奏一曲,還不是誰都有機會聽到,不高興直接來首送你歸西的,非常可怕。
玲瓏忽然手指發癢,忍不住問,“可以借我彈一下麼?”
少年單純而清透的容顏彷彿亭下皎潔的蘭花,有種虔誠之美。
長巍十分好奇,“這麼複雜的曲譜,才聽一遍你就記住?”他只不過彈了一遍。
“沒記全,只記了一半。”玲瓏坦然道。
記下一半已經不得了了,長巍也是性情中人,非必要場合根本不看重繁文縟節,當下起身給玲瓏讓了個位置,“你來。”
“謝謝先生!”她高興道。
燕國第一琴師蝶箏曾花費數月研究《滄海》,最後以未錯一個音節的高超技藝演奏出來,要知道《滄海》曲譜之複雜非常人所能理解,做到這步的蝶箏已經算少有的天才。
誰知師叔聽到一半就睡著了,臨走還丟下一句,“無聊。”
不知者無畏,形容的便是此時的玲瓏,她若知曉其中的複雜典故,哪裡還敢在長巍面前賣弄。
可當她輕輕撥弄了三個音調以後,長巍的表情已經從隨意轉向了驚訝。
少年的手法青澀而沒有任何雕琢,甚至還錯了兩個音調,可那越來越激盪的琴音猶如金戈鐵馬踏碎山河而來,高亢激昂,彷彿師叔附體般,隱約窺見驚濤駭浪。
這才是師叔的境界啊!
指尖彷彿得到了琴絃的回應,玲瓏越彈越融入,加入了自己的想象,想象一個滿頭白髮的老頭子,白衣飄飄的坐在雲霧飄渺的山峰,面朝大海,縱橫捭闔間以琴為劍,音音揮斥方遒。
若不是有著滄海的胸懷,凌雲的壯志以及歲月經久的沉澱,又怎能譜出如此撼動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