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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大陸也是豪傑人物,一聽這話,便坦然受之,張宗子見了,更加歡喜,此時李小妹挎著籃子也回來了。籃子裡放了一大碗豆腐腦,又有八張芝麻大燒餅,眾人便正好一道坐下用早飯,彼此間親熱更勝從前,倒真有了幾分世交的味道。
郝大陸拿了小碗來,用鐵做的薄鐵匙子往外鏟豆腐腦,笑對張宗子道,“前日偏了宗子哥哥的美餐,今日暫以這豆腐腦還席了,這可是我們家的獨門招牌,離了這裡難能吃到呢。”
張宗子一早起來,的確還沒來得及吃飯,此時早已餓了,搓手笑道,“不都是買的嗎?什麼獨門秘訣?燒餅是甜的鹹的?豆腐腦我吃鹹的呢,可惜家裡沒有碎油脆,榨菜有嗎?”
李小妹取了一個小陶罐來,聞言抿嘴笑著說了幾句川話,郝六哥翻譯道,“既然會吃鹹的,那就正好嚐嚐我們的好辣味。”
說著,便從陶罐裡舀了兩勺紅彤彤、黑乎乎的醬,拌進豆腐腦中,李小妹也從籃子裡取出了店家送的一小碟油脆、榨菜末,並蔥花都有,也是十分的齊全,張宗子抽抽鼻子,吸了幾口,笑道,“怎麼辣辣的呀!”
說著,便將豆腐腦攪和了一下,試著端起碗來喝了一口——郝家初來乍到,家裡餐具都是才置辦齊的,如調羹這樣的細巧物件暫還沒買呢。“哇!好辣!”
辣這個字,起源是很古早的,五代便有,倒不是因為辣椒而來。茱萸、山葵等物,都是辣的,辣椒這個名字,仔細地說,還是借用了‘辣’這個古字……這是張宗子在自己的《雲縣辣椒考》上所寫的內容,不過這篇文章他還沒有寫完,因為張宗子想把自己吃到的所有辣味食品都記錄上去,到目前為止還沒完成這個偉業。
此時此刻,他是沒心情去想這些了,張宗子辣得五官都擠在了一起,剎那間那股氣彷彿連天靈蓋都衝開了,極度的刺激又帶來一種飄飄然的爽快感,他嘶地長吸了一口氣,又往外噴火般全噴了出去,忙抓起芝麻燒餅咬了一口,只覺得那微鹹微溫,酥脆的口感似乎也被辣味啟用,格外香甜美味,那上頭起的油酥,在嘴裡把餘下的辣味都裹了去,彷彿平時所品嚐的都更好吃了幾倍。
“哇——過癮!”
從懷中掏出手帕,連忙揩去了被辣出來的鼻涕,張宗子由衷地喊道,“過癮啊!六哥,這個——這個硬是要dei!”不知為何,他竟是被辣出了纏著郝六哥學的幾句川音了。
安叔和郝大陸的侄子童兒,都被逗得樂不可支,李小妹搖搖頭,對郝六哥說了幾句話,郝太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