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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很痛,有點像是穿小鞋。這也看手法,同伴中也有裹得疼的,那便不太能走動了。不過本身因為裹腳布拆洗不便,也不願多走路,免得有什麼氣味。這樣以來便給人以貞靜的感覺,因此許多家庭是視裹足為陶冶情操之舉,並未想到真的殘害了什麼。”
單就裹長足而言,痛楚的確不是太大的問題,沈曼君也並不瞭解折骨纏的事情,在他們吳江這也幾乎是聞所未聞之事,即便風月之地有這樣小腳的花魁,那她也不會知道,因為她認識的所有男性親戚都沒有去那種銷金窟遊樂的習慣。他們的娛樂主要就是編詞寫曲,陶冶情操。還是來到買活軍這裡,聽了今天的會議,她才知道原來買活軍治下還生活著真正完全不良於行的折骨女娘。
“總共在放足的事情上花費了多少呢?”
“大約二三兩銀子是有的,診費倒是不貴,但要做矯正鞋墊,那個東西是要用千層布密密地縫合起來的,還要找到有彈性的東西做內襯,即便如此,因為現在要站著上課,走路上班,一雙鞋墊大概用一個多月就塌陷了,那就又要再買,一雙鞋墊大概要兩百文左右,除非自己做,否則是一定要花的。除此外,沒有什麼花錢的地方,只需要按照醫生的吩咐,去練習足趾便好了。”
大家都在點頭,也有人低頭記著什麼,徐先生的表情變得專注,“一個月二百文,這花費不少——良家女子還好,買活軍這裡有一批女子,是曾經的瘦馬、姨娘,現在獨立出來做活了,要湊這筆錢或許會有些吃力。”
現在裹足的女子,大類來說無非就是兩類,第一類是衣食無憂、知書達禮的人家,才會有閒心為了好看給女兒裹腳,還有便是窯子裡的女娘,為了取悅客人,自小都是裹足的,張少爺說,“這個我知道的,窯子裡的腳還要更小,即便不是折骨纏,也比外頭的都小,因為這是她們攀比攬客的手段。如此說來,後遺症該更嚴重——但不知為何似乎沒怎麼聽到她們說這事兒,我幾次去放足科,遇到的多是遷移進來的讀書人家女眷。”
“應該是和體重有關。”謝六姐說,“伎女普遍矮小,發育期間吃不飽,又矮又瘦,足弓負擔小,就不太會有類似的問題。至於折骨纏的伎女,很難活過三十歲的,許多都死於嚴重的足部感染引起的全身性炎症。”
她用一種讓人心驚的冷漠態度來談論這種引起不適的話題,“此外還有多次流產,承受毆打,長年累月的捱餓……在動亂中她們通常都是最先死的,我們這裡那些曾是伎女的吏目,年紀都很小,一般都在二十歲以下——十五六歲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