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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為什麼呢?“許多時候是因為兩家發生了爭執,要斷這親,妻家搶在夫家休妻前上和離,又或是女家勢大,男家衰微,孃家兄弟上強令和離,將女方另嫁等等。”
“因為兩人實在不喜歡對方而和離的很少就是了。”小紅總結。
王點頭稱是,廳內頓時罵聲一片,而她似乎已預料到許多女娘的反應,並不吃驚。謝雙瑤趴在講臺上認真聽著,不時招呼女娘們吃喝,“吃呀,吃呀,嚐嚐這巧克力,一人只有兩塊呢!”
這茶話會是私人聚會『性』質更強一的密會,氣氛終究比會議要隨放鬆,金逢春道自己猜不錯,這是隻有謝雙瑤看好的近人才會被邀請參與的私宴,她們因此了一明顯是仙宮體己的供給,瓜花生是隨便吃的,一人還有一盒生生閃亮亮,說不出是什麼材質,上頭印著怪字,令人目眩神『迷』的東西——謝雙瑤說是喝的,而且不禁止她們帶回家去,金逢春即就沒有。而另發了兩個小小的薄片,是她口中說的巧克力,金逢春也不準備現在品味,她更多的心思已不自覺被談話吸引。
廳內女娘們也多是如此,臨城縣女娘都有家人,更情願帶回家去,而彬山和雲縣的女娘顯不是第一次吃特賞了,便顯見多識廣、從容不迫。雲縣的莊素問,“你剛才說,已婚『婦』女只對自己的嫁妝有支配權,那如果男方侵佔女方嫁妝怎麼辦?”
王還好是諸暨人,那一帶居民善訟,她又書識禮,對法規是很熟悉的,從容答道,“這也在所多有,若是日過不下去了,可以請孃家父兄出面交涉,嫁妝單都是一式兩份的,和離時可以全部帶走,相應也要退還彩禮。若是兩家紛爭不下,便由孃家人代為進衙告狀。”
“『婦』女不能自己代表自己嗎?”
“沒人會接女人的狀的,女人自己也根本拿不到狀,狀師不接待女客。”
後世影視劇中傳奇狀師代弱女狀告豪的橋段,在這年代是沒有人買賬的,因為女人在社會上並不被認可為獨立的個體,只有一種例外,那便是她是守灶女或是寡『婦』,即便如此,在法律人格上也依舊是低人一等,必須有一個男『性』親屬為她出面。
金逢春逐漸從她其實很熟悉的社會日常中領悟到這個道理——在過去的舊秩序中,女人從生到都必須依靠著另一個男人,而一旦出嫁後,社會規範便會預設她失去了一切對自己的主宰,丈夫將擁有對她全部的處置權,除非孃家的男人把她給搶回來。她本人的願或許能起到作,但這要看別人的臉『色』,丈夫也好,父親兄長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