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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很高的威望。
他們這班敢死隊,幾乎都是這樣的出身,像葛謝恩這般,自幼太太平平,不逢災劫而主動入隊的,基本沒有。這群人的氣質也和葛謝恩預想的大相徑庭,既不熱情也不親和,就猶如一班悍匪似的,哪怕都在羊城港生活,所關心的話題也和葛謝恩截然不同。
葛謝恩和她的同學朋友,除了憂國憂民,論政論商之外,當然也要抽出寶貴的時間,去關心文娛的發展,從話本、幻燈片、仙畫再到如今流行的土‘照片’,都是她們熱議的物件,但救災隊這裡,談的都是藥品、疫苗、壓縮乾糧供應、淨水片缺貨等等,還有某隊友沒有撐住,還是走了,某隊友最後截肢了,轉職去了辦公室等等。
平時言談中,對自己的職業似乎毫無熱愛,甚至對人世間都談不上有什麼積極的情緒,似乎對什麼都很厭倦,只是出於不得已,才勉強繼續從事這個行當。包括隊長李苟盛,葛謝恩冷眼旁觀,也覺得他在上司面前的熱情周到,都是裝出來的,別看李苟盛入隊的動機非常冠冕堂皇,好像寄託了非常偉大高尚的理想,但他時不時地表現出來的消極情緒,讓葛謝恩感覺,好像他對拯救自己老家之外的百姓也沒有什麼興趣,只不過聽命行事,莫可奈何罷了。
甚至於……就說對六姐的尊崇,在這支隊伍裡她也沒有感受到多少。葛謝恩自詡都算是相當不虔誠的百姓了——和大多數一提到六姐,立刻就合十恭聲,恨不得跪地磕頭,只要是六姐所推行的一切,都是有道理的百姓相比,她至少是往前走了一步,打心底來說,她並不覺得六姐永遠都是對的,永遠都是無所不能——
雖然對外,她依舊是把一切推到了六姐身邊的‘奸臣’上,但在她不敢承認的心底最深處,葛謝恩有時認為,其實或許不存在什麼奸臣,六姐也沒有疏漏,葛謝恩想到的一切,六姐都有所考量,她只是……只是不如道統中所描繪得那樣高尚而已,在真正以道統為標準的衡量中,有時她的確是虛偽且軟弱的。
這樣的想法,她是不敢對任何人說的,這種虛弱的懷疑,和對六姐本能的敬服雖然互相矛盾,但大多數時候卻仍並行不悖,就像是她和母親之間的關係,只不過,葛謝恩對母親的對抗是表面,感情藏在心底,而對六姐,崇敬是主旋律,隱約的對抗藏在了心底,連自己都不敢多加思索,不敢面對。
但救災隊裡呢?這些隊員好像已經容不得絲毫崇拜的念頭了,因為這畢竟也是一種積極的情緒,他們對於任何情緒都有一種消極的麻木感,哪怕是談到六姐,也是懶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