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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組織能力和溝通能力,即便他們也被極度飢餓攫取著,反映顯著的緩慢,但比起那些簡直像是活屍一樣,除了重複的祈食,什麼也聽不進去的災民,表現又良好得多了。
“我知道範家,我是……我們家以前是開估衣鋪的,做過范家的生意!”
“老朽曾開過家塾,看過《買活週報》……”
既然對買活軍有基本的認識,那就好辦了,李苟盛立刻用帶了山陰口音的官話,讓他們去組織災民排隊,讓他們跪在路邊不得移動,同時讓他們去打幹淨的水來,“你們總有木桶的吧!”
災民逃難不會什麼家當都沒有,如果沒有桶,都無法取水,桶肯定是有的,而且桶的主人不敢離開這寶貴的財產,就順理成章地承擔了打水的責任,李苟盛讓葛謝恩開始調粥,“稀一點,稀一點!這裡這麼多人,一個人都要喝一瓢的!你看著來調!”
這時候,是講究不了什麼衛生的,更談不上燒熱水來泡壓縮餅乾,葛謝恩已意識到情況的嚴峻:熱水泡,泡出香味來怎麼辦?都不說大家喝熱粥會不會把嗓子眼燙起泡了,就這麼十幾人,幾百上千的災民,聞到香味的那瞬間都能讓人群瞬間失控!
她這時候才知道,為什麼救災隊帶的物資最多的就是壓縮餅乾,這種板磚一樣的壓縮餅乾,應該本來就是為了救災而特意生產的。一塊就能配出一大桶的稠粥來,不過這當然是最理想的情況,事實上大多時候,要供給這麼多人,也就能給他們吃點帶了香味和油花,有一點細糧影子的稀湯。
葛謝恩很盡力地做事,她要來一個空桶,把餅乾放進去,從背囊裡拿出鐵鍁頭,拆掉矛頭,安在火銃上,對著這板磚一陣亂砍亂鑿,把堅硬的餅乾鑿成小塊,桶的主人有幸靠近救災隊,直著眼看她在那裡砍,時不時蹲下身仔細地尋找飛濺出的餅乾屑,這就顯示出葛謝恩的遠見了,餅乾在桶裡,沒有什麼食物碎屑濺出來,主人也不過時不時拿手在沙土裡沾一沾,分辨出只是沙礫之後,又遺憾地咂嘴搓搓手指,他絲毫也不介意泥地裡新鮮的血汙。
等到水打回來之後,葛謝恩和其餘幾個隊員,就開始使勁地在桶裡攪和,讓餅乾碎塊融化,李苟盛有豐富的經驗,讓災民中的幾人在附近升了一堆火,大家把水桶架在火邊,藉著一點熱力,餅乾在溫熱的水裡融化得就比較快了,但又不至於燙嘴。
這樣第一桶比漿糊還稀得多的麵湯做出來之後,李苟盛等人就開始分配,一個人一勺麵湯,那勺子實在不大,幾乎就是海碗的一個碗底,勺子都是特意帶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