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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歷時語調甚是平淡,卻給林挽香帶來了極大的震撼。
她沒有想到這個孩童的身世原來如此可憐,更沒有想到這個老婦竟為了一個等了三十年。
這頓飯的後半段便幾乎都是那名老婦在講著過去的故事,而林挽香也費了好一番力氣才同小童講清楚不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當爹爹的道理。
吃完了餃子,林挽香和白允又坐了一會兒方才告辭。
說來也奇怪,或許是知道了孩子的身世,那小童再黏著白允時,白允竟也不曾表現出太多的不悅。
告別了那對母子後,林挽香行在街上卻顯得很是沉默。
白允便問她:“可是有心事?”
林挽香應道:“我在想那個婦人,她等了整整三十年也沒有等到他的丈夫,實在是很可憐。”
說罷,她轉頭看向白允,卻見他依舊神情淡然,沒有什麼表情變化。
她便低了聲音,似自言自語道:“算了,對你來說,短短三十年根本不算什麼,可是對那個婦人來說,三十年幾乎就是一生了。”
“實在難以想象,窮盡一生去等待一個人是怎樣的感覺?每個清晨上都在對那個人的想念和期盼中醒來,最後卻不得不在失望中過完一天,那種心情是怎樣,又豈是你我能懂?”林挽香說著,不禁落下悠長的嘆息。
說話間,林挽香低著頭往前走,卻自餘光瞥見身旁雪白的衣襬竟停在了原地。
她詫然轉身,正要問白允為何不走了,卻在觸上他的眼眸時陷入啞然。
只見月光籠罩中的他,孤絕清冷的猶如一尊冰雪塑成的法相,然則原本應該清寒無波的眸子裡卻瀰漫著幽怨。
那濃稠得化不開的幽怨追進她的心裡,壓得她幾乎快要窒息。
她下意識的揪住自己的衣襟,企圖化解這莫名而起的疼痛時,白允卻用同樣讓人揪心的聲音說了兩個字:“我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