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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
雙方體型及力量相差懸殊,男人輕而易舉就鎮壓了安景的全力反抗,開口語調平淡但威懾力十足:
“再吵,我殺了你。”
安景:“!!”
他整個人抖了一下。
直覺告訴他,這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法外狂徒,真的敢殺了自己!
安景怕得全身發抖也抿緊唇不敢再發出一絲聲音,生怕惹惱了這位狂徒,也是這時候,他才注意手下觸感不對。
他身上的被子不知道去哪兒了,男人制住他四肢壓在他身上,身上穿的衣服觸感很奇怪。
安景感覺自己像是冬夜摸了一把寒鐵,觸感冰涼,還硬邦邦的。
硌得他難受。
他沒見過什麼材質的衣服摸起來是這樣的。
難道是為了搶劫特意穿上的護具?
安景思緒跑偏一秒又被拉回,後知後覺意識到了另一個更嚴重的問題——
他們貼這麼近,自己都沒感受到男人的呼吸甚至心跳聲。
人在極致黑暗的環境下,除視力外的其餘感官會變得格外敏銳,放輕呼吸的安景能清晰地聽見自己的心跳聲,甚至是窗外微弱風聲。
咚、咚、咚——
安景心跳一聲接一聲,一次比一次急促強烈。
確實只有他自己的心跳。
深更半夜悄無聲息冒出來的男人,沒有生命體徵、力氣極大、身上穿著古怪的衣服……
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至頭皮,安景面色驚恐:
這人……是人是鬼還是幽靈?
安景思維發散如脫韁野馬時,一隻手覆上他臉,漆黑中精準地捏住了他臉。
“我問,你答。”男人聲似鬼魅:“如有半句虛言……”
男人話沒說全,但安景已經感受到他話裡的威脅。
男人手掌很大,一隻手便掌握了他半張臉,讓他連最簡單的偏頭都做不到。
這種被絕對掌控的滋味不好受,安景試圖躲避,卻被男人強硬地固定在原地,手指捏住他下巴,使他被迫仰臉。
“說話。”
男人不但沒心跳,手也涼得像才從寒潭裡撈出來……
怎麼看怎麼不像正常人。
被男人指尖體溫涼得一顫,安景嗚咽一聲,眼中盛了許久的淚終於滾落下來,沒入鬢髮和男人指間。
伴隨著臉上越來越重、彷彿要把他下巴卸下來的力道,疼痛驚懼交加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