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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當然沒得手。這點水平在國際駭客之中也不過就是個修鞋的,但他至少敢於修鞋。後來說不能再攻擊FBI了,一旦攻破,FBI就會請他去美國上班,但他對聯邦調查局這份工作不是很care。
說這些話的時候,他非常嚴肅,一點都沒有開玩笑的樣子,以至於我們都認為他是在開一個大玩笑,後來看著又不像。他睡在我的上鋪,我雖然對他有成見,但只要不影響到我的日常起居,便可以視之為空氣。那幾年經常聽說有哪個大學的男生把室友給弄死的,不想惹上這種麻煩。
有一次隔壁寢室的人過來打牌,揶揄地說:“鍋仔,風投拉得怎麼樣了?軟銀談過了嗎?”
鍋仔說:“我正在準備和軟銀談,最近很忙,我的每一秒鐘都是在為第一桶金做準備。”
“不就是等發財嗎?我們也在等發財。”那個人一針見血地說。
“第一桶金非常重要,人生最難掙的就是第一個一百萬。”鍋仔說,“等是等不來的。”
“我已經有一百萬了,我爸爸是大款。”
人人都在吹噓,炫富的同時也在炫貧,這種話誰會當真呢?但是對於鍋仔而言,卻成了一個巨大的打擊。這孩子沉悶、分裂、有邏輯而不懂人情世故。等到牌局散後,他問我:“夏小凡,世界從一開始就是不公平的,對吧?”我說:“世界只是偶爾不公平。”他問我,偶爾不公平是什麼意思。我說,偶爾不公平,就像你在拉斯維加斯玩老虎機,那裡有幾千臺老虎機,每一秒鐘都有人贏錢,而你卻贏不到,這就是偶爾不公平。他說:“歸根結底還是不公平。”
“萬一你第一把就贏到了呢?”
“正解。”鍋仔說,“我要提前我的創業計劃。”
過了沒多久,鍋仔說他接了一個專案,給一家營銷公司設計資料庫,據說要把全中國年人三萬元以上的人口全部收羅在內,包括這些人的年齡性別住址體重身高性取向以及品牌忠誠度,絕對宏大的工程。這個資料庫即使只完工1%,都可以賣給FBI。我們被他唬了一下,以為他很快就會撈到第一桶金,但他卻被這個軟體搞瘋了,因為資料老是出錯,要不就乾脆弄丟,最麻煩的是他設計的資料庫軟體無法用ExcEL導人,全靠手工輸入。資料丟了三次之後,營銷公司負責資料輸入的女孩合夥在他臉上撓了四十多根血槓,臉像佈滿公路線的地圖一樣。他一分錢工資沒拿到,帶著四十多根血槓回來了。
這是他人生的重大挫折,經歷了一個不算漫長的調整期,跟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