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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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致遠含笑,“南音素來嫻靜,不怎麼出院見人,也不通人情世故,若有怠慢之處,我先替她向兩位兄長賠不是。女孩兒家膽子小,且容她緩一緩。兩位表兄先喝杯熱茶,大冬天從揚州風塵而來,一路定是辛苦了,我已經吩咐人擺宴,待會兒吃酒時我們再好好說些話。”
接人待物之事,慕致遠做的確實沒有不妥帖的。縱然前些日子兄妹倆鬧得不歡而散,他也不會這時候還擺出來給人看。南音亦不願掃他臉面,頷首順著慕致遠的話道了聲抱歉,就無聲坐在一旁,當個安靜的小娘子。
慕致遠有句話沒說錯,她在面對外人時確實容易侷促。在外戴著帷帽還好,若是光明正大露出雙目來,但凡超過兩位陌生人注視,就會叫她身體緊繃,格外沉默。
她這毛病,稍親近些的人都能瞧出來,青姨多次勸她出門也是這個緣故。可惜勸不動,南音就盯著自小陪伴長大的幾人,多餘的竟像一個也不想認識。
溫家人來得時辰晚,稍微說幾句話就到用晚飯的時辰,剛巧轉到膳桌上,談起話來更自在了。
溫子望解釋來意,“行止今年在州學結了學業,剛好能參加明年開春的春闈,家裡不想他年後奔波,便提前送他入京來,最後幾月也好用心看書。我送他來長安,順路送些布料來京。”
相如端一身書生氣,慕致遠早有預料,聞言道:“巧了,我也準備參加明年的春闈,不知行止表兄預備考哪一科?”
“秀才科。”
這個答案著實叫慕致遠驚訝了,秀才科出名的難考,幾年都不見得有一人考中,若不是腹中有大學問者,輕易不敢挑戰。
但即便如此,這些科目也不是僅憑才華就能考中的。
慕致遠有意相問,相如端又真心拿他當家人,沒注意到兄長的臉色,不設防地就把自己的事道了個清楚。
原來相如端出世不久就被過繼給了相家,雖然同在揚州,但確確實實一直做的是別人家的兒子。兩家曾經的舊情不好詳說,而這相家的門楣,和溫家一介商戶可大不相同。
相家祖輩曾出過不世襲的侯爵,後輩為官的也不少,只是子嗣凋零,後來人越來越少,才在長安城沒了聲響。俗語言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相家搬離長安城十多年,如今仍有根基在,而且和中書令鄭盡還交情不淺。
相如端說,家中已經把他的文章做成文集,屆時讓中書令拿他的文集往禮部官員那兒轉一圈,謀得才名的同時,春闈也更容易高中。
這不算甚麼新奇做法,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