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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納的其他美人兒……
想起自家親孃對那些妾室的態度,鄭瓔搖了搖頭,將那詭異的猜想甩出腦袋,這些可不好對南音說道。
其實南音隱隱也覺得有幾分奇怪,只說不上是哪兒,盧德容可算是她平生所見最為矜持有禮的同齡人。方才靠得近了,她能看見那眼角唇畔的弧度,皆恰到好處,一分不多,不分不少,親和的同時亦不失氣度。
能有這樣的儀態,平日在家中定下了不少苦功,而她向來敬佩認真努力之人,便也沒有多想其他。
回座的時候,宴會確實已近尾聲,趙斂冬正無聊地吃著點心,見她們回了才終於露出笑顏。
南音謹記太后的教導,趁這會兒許多人離座說話之際,去往慕家那一座給兩位長輩敬酒行禮。
無論是作為大伯父的慕懷樟還是小叔慕懷術,和南音其實都不熟。他們在長安城各自有府邸,雖都是臨著的宅子,但也甚少互相到內宅去走動。
南音從前也就過年會露一面,且十分低調,根本無人會注意她。
近距離下,眼見這個無人問津的侄女出落得如此出色,兩位長輩都露出較為慈和的神色,“在宮中養病一段時日,如今可大好了?”
南音說是,慕懷樟便道:“多虧娘娘和陛下仁慈,能允你在宮中養病,但大年在即,也不好一直留在宮中,容易惹來非議。待會兒你就隨我去娘娘和陛下那兒謝恩,再一起歸家罷。”
他身為長輩的威嚴只會比慕懷林更盛,且說的話兒也在禮,令人難以反駁。
幾句話的功夫,南音就被他和慕懷林,以及大伯母王氏帶到了太后跟前。
太后正因開宴前感受到的事發愁,見了她下意識露出笑臉,待聽過王氏請求,頷首道:“哀家先前也是這麼說的,只是之前一直捨不得,便拖著沒提回去的事。如今你們都親自來接了,哪兒有拘著人不放的道理。”
綏帝不知何時下座到了這邊,忽然出聲道:“還有十日,不急。”
慕懷樟微驚,這是陛下親自留人?
看向南音,綏帝問:“你可想回?”
這件事,其實南音早就認真思索過,斟酌語句道:“既然當前病已治癒,南音確實不好久留宮中,多謝陛下和娘娘厚愛,今夜我還是隨父親他們歸家去。”
她答得其實沒甚麼問題,只太后隱隱看著綏帝神色不對,連忙先一步開口,“沒事,哀家允了。反正等過完這個年,得再接你進宮,別忘了還得來醫治眼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