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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城的圈子裡,論地位資歷,嘉太妃無疑是其中的佼佼者。天子見了她尚且要尊稱,旁人也願意給這位幾分薄面。
但隨著誠王和趙娘子和離後曝出的一些訊息,許多人家對於嘉太妃欲為誠王續絃一事都敬而遠之。
聽聞嘉太妃從二人成婚三月時就張羅納妾,一年後趙娘子還未有孕就時常給人“立規矩”,據說連夫妻倆行房的時機和次數都要管,叫出身武將世家的趙娘子都苦不堪言。
也是趙娘子這樣堅毅的性子經得住她磋磨,憑著和誠王的感情,硬是在嘉太妃手下如此捱了十多年。那些聽說了內情的人家,哪個不帶著自家女兒離得遠遠的。
雲氏暗地裡還嗤笑過這位是“老妖婆”,乍聽下人說嘉太妃到府裡拜訪,很是措手不及,連忙帶人去迎。
參政夫人作中間人,介紹二位認識,含笑道:“長安城就這麼點大,太妃和相語少不得在宴上見過,只是往日沒甚麼交集,不得熟悉,如今可不就來了緣分。”
她和雲氏是閨友,不講那些客套話,看著奉茶的僕役退下,就把嘉太妃此次的來意三言兩語道出,“你家那二娘子可在?不若叫她出來瞧瞧。小娘子雖說靜些好,但也不能太膽小了,至今竟連一個宴會都沒參過,來日走出去旁人都不認得,豈不鬧出笑話。我知道你總覺得自己不是人家親孃不好管教,可也不能太縱容了,幸而人是個懂事的,換一個,指不定長成甚麼模樣。”
雲氏知道參政夫人的意思,附聲說是,“不怕太妃笑話,過往那些事許多人都知道,二娘子和我存著誤會,著實不好像笙月那樣管教。”
倆人就這話題聊起來,竟有了種後孃難為的訴苦感,聽得嘉太妃內心好笑,並不摻和這些,只淡然品茗。
傳話的下人很快回了,“二娘子不在院裡,似是出府去了。”
雲氏轉頭,赧然道:“這孩子在府裡向來出入自由,我是管不著的,竟叫太妃跑了趟空,真是不好意思。”
“是管不著還是不願管,我也不挑明。”嘉太妃不輕不重放下茶盞,不悅道,“你作為主母,連府裡小娘子的去向都不清楚,竟不知怎麼當的家。雖說不是出閣就掌的家,但也學了這些年,難道還要和人家新婦一般糊塗不成?”
嘉太妃這趟落空,心底不爽快,自是逮著人訓一頓,且專挑人痛處碾。雲氏當面笑著應是,等嘉太妃走了就拉長臉,怒道:“這老虔婆,自己府裡的王爺不夠她管,竟跑別人府裡撒野來了!任她是甚麼太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