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質的安靜裡漸漸放鬆下來,對自己幾秒前莫名其妙的念頭嗤之以鼻——他居然想伸手去挽留對方,和這個認識還不到半天的人牽手。
然後江聲回來了,走到他面前彎下腰,張開手臂,給了他一個同樣莫名其妙的擁抱。
陳裡予:“?”
“以前我養過一隻貓,”大概是讀懂了他眼神裡的疑惑,江聲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釋道,“它……不是很親人,流浪貓來的,特別膽小,只有害怕的時候才會來我身邊。只要有人抱抱它,它就不那麼害怕了……”
那幾秒裡他似乎聽見了自己清晰的心跳,喀噠喀噠,像是不見天日的封冰被人撬開了一條縫隙,於是陽光照進來,給了他轉瞬即逝的鮮活與溫暖。
“我不是貓,”陳裡予清了清嗓子,簡直不知該從哪裡開始反駁,“我也沒有害怕……”
心口不一的辯駁,太拙劣了。他想著,深吸了一口氣,彎下腰去撿起那支筆,放進洗筆桶裡,轉過頭去不再看對方。
他怎麼會不怕呢?
冰冷的湖水從四面八方湧來,攫取他的呼吸和體溫,沒有力氣掙扎也睜不開眼,只有令人作嘔的腥澀味道,摻雜著越來越重的、窒息帶來的血腥味……他怎麼會不怕呢。
江聲大概以為冒犯到了他,退開兩步,並不自然地轉移話題:“吃飯吧,快涼透了……這兩天降溫,明天記得多穿一點,呃,還冷嗎,要不要穿我的外套?”
“不用了,謝謝。”陳裡予不想解釋自己並不怕冷,發抖也只是因為想起了某段不好的經歷,卻還是站起身來,順著他的意思走向了打包的盒飯。
不得不說,陳裡予身上有一種同齡人中少見的氣質,坐姿端正,進食不言,吃學校食堂放冷的盒飯也像是在吃高階西餐。
像故事裡走出來的貴族子弟,畫裡走出來的藝術家——儘管江聲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盯著對方耳廓上的小痣看得出神,甚至咽口水。
“吃完了。”慢條斯理的,卻也沒吃幾口。
陳裡予拆開他買的牛奶喝,一邊問他多少錢,能不能微信轉給他。
“不用了,小事兒……”江聲被他問得回過神來,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盯著人家看了整整一頓飯的時間,耳根後知後覺地有點兒發燙。
“行吧,下次請你吃飯,”陳裡予回到畫架前,坐下來,“你不走嗎,快上晚自習了吧?”
原來他也不是多沉默寡言的高嶺之花,就像記憶裡那隻不親人的小貓,餵飽了也會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