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頸,答非所問:“小瑜,你相信我嗎?”
陳裡予的思維還有些遲滯,聞言愣了兩秒,點點頭:“信啊。”
“那我揹你過去,”少年語氣溫柔,卻出奇地讓人安心,“閉上眼睛,什麼都不要想,相信我,好不好?”
於是他又想起從前老師的話來——人的思維是單線的,每一幀都只能想一件事,他感知到江聲的體溫和心跳,思緒被對方可靠的話語填滿,似乎就短暫地忘記了恐懼……哪怕生理性的應激無法痊癒,他的後背還是被層層冷汗浸溼,會在某一刻冷風吹過的時候喉嚨緊縮喘不過氣來,情緒卻罕見地平靜下來,不再畏懼目不可視的黑暗。
少年人身上的毛衣柔軟,骨架卻堅硬,平穩撐起他流離失所的靈魂,帶他跨過創傷與痛苦,落定在風平雨歇的安穩處。江聲背起他大概很容易,動作卻還是帶著近於鄭重的謹慎意味,像是揹負著一件金貴易碎的寶物,每一步都小心翼翼。
他閉著眼,將自己埋在江聲的外套下,嗅他身上被體溫烘熱的洗衣液味道,鼻樑偶爾碰到他頸窩,便下意識蹭一蹭,像依賴主人的貓。
說是揹他過橋,最後還是一路背到了家門口,被放下來的時候他快要睡著了,還有些捨不得,藉著站不穩的藉口又貼到人身上,迷迷糊糊地蹭了蹭——他又想起剛認識的時候,畫得有些魔怔了,自己陷入閃回記憶裡掙脫不出來,那是江聲第一次抱他,剋制卻溫暖,還算素昧平生。
現在已經能自然而然地伸手接住他,拍拍後背哄他別怕,已經到家了。
心跳卻鮮活如初,溫暖的滾燙的,一程有一程的心動。
“到了,晚上冷,回去早點兒休息吧——想看書就再看看,不想看就睡覺,別累著自己。”
陳裡予低低地“嗯”了一聲,摸索著摘下左手裝飾用的戒圈,塞進江聲手裡,語氣無波無瀾,懶倦地睜眼說瞎話:“給你,太冷了,不想戴。”
送戒指是什麼意思,多懵懂也該心知肚明的……可偏偏從他嘴裡說出來的話,再不合邏輯,江聲也會相信。
“給我嗎?”甚至有些受寵若驚,“那什麼時候還給你……”
陳裡予似乎笑了一下,抬頭看向他:“不用還,我有很多,留著玩吧。”
有很多,只是恰好今天戴了這一枚,摘下來送給你,就藏了獨一無二的隱秘的真心。
他養父母不在家,似乎要搬去醫院住幾天,體檢——於是陳裡予難得能在回家之後開啟客廳的燈,不用輕手輕腳地摸黑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