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十七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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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她便被母妃打了頓手板。
“你我在宮中如履薄冰,只求個安穩,要甚麼風頭?你如今在學堂中這樣引人注目,莫不是真把自己當了皇子,準備爭一爭那儲君之位?倒不如你趁早跪在父皇面前,承認了女兒身算了,到時求來三尺白綾,也免了你母妃整日的擔驚受怕……”
那一頓打,手上的紅腫幾日未下,拿起茶杯喝水,都疼得鑽心,但是到底讓自己長了記性,滅了那爭強好勝的心性,從此在學堂上遲到早退,偷偷翻看著些個逗趣的閒書,回答問題也開始驢唇對不上馬嘴。
把吳老先生氣得仰天長嘆——朽木不可雕也!
如今看來,母妃倒是對的,身在皇家又是這樣飄搖的位置,那六藝再好也不是傍身保命的法寶,倒是這個“藏拙”的“藏”字,真是要頭懸梁錐刺股研習的一門絕技。
如今太傅親自授課,絕技的要訣更是要擺在心頭,加上這射術真的不是她擅長的領域,幾次練習下來,那木箭飛得到處都是,嚇得一旁的宮女太監頻頻後退,免得成為聖上手下的冤魂。
偏偏太傅在朝堂上冷眉立目,讓群臣心驚膽寒,如今當起夫子來,居然比大儒吳閣老還有耐心。糾正了小皇帝幾次姿勢未見成效後,乾脆站到了皇帝的身後,長臂一伸,將小皇帝攬在身前,握著那雙嬌嫩的小手邊糾正邊說道:“聖上且把胳膊放鬆些,免得箭又抖起失了方向,來靠在微臣的懷裡,慢慢地瞄準……”
聶清麟只覺得太傅低著頭,嘴裡的熱氣直往耳蝸裡鑽,癢癢的,偏又是不能去躲,這心裡一恍惚,那箭偏得更加離譜,朝著一旁正在用爪子扒拉著木箭的白雪絨球飛了過去。
嚇得絨球“喵”得一聲驚叫,跑到了大殿裡再不敢出來。
絨球的窘態引得那些太監宮女們低頭竊笑,可是安巧兒立在一旁卻是覺得自己出了一身子的冷汗。
古禮有云:臣與君射,臣與君並立,讓君一尺而退。但這太傅不是個賢臣,一個佞臣頭子與聖上並射倒也不讓人意外。可是……聖上什麼時候跟太傅這般親暱了?
安巧兒雖然也是個未解男女之事的,但是到底年長,在宮中待了這麼久,見多了皇帝寵幸妃子的情形,也能看出那男人瞧女人的眼色到了哪種火候。
就算她在怎麼拼命地眨著眼兒,也瞧出了這太傅看皇帝的眼神大是不對啊!滿滿的寵溺溢於言表,此刻將皇帝攬在懷裡的姿勢,透著一股子勢在必得的張狂。
那是男人對待感興趣女子的曖昧,但絕不是一個佞臣對待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