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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廚房陷入了異乎尋常的安靜。
“子歉?”
面對祁善徵詢的目光,子歉露出一個慘淡的笑容,他的手也慢慢從祁善的牽制中抽離,幾步走回客廳,從沙發上拿了外套,回頭看了眼祁善,卻什麼也沒說,匆匆走向門口。
等到祁善追了上去,子歉已發動了車子,他看著怔怔站在車道旁的祁善,嘆了口氣,說:“生日快樂。對不起,我知道今天晚上大家不怎麼快樂。”
祁善遊魂一樣蕩回家中,周瓚背對著她站在廚房裡。
“你還不走?”祁善問。
周瓚把一坨紙巾扔進垃圾桶,又扯了幾張乾淨的捂在手上,扭頭看她,“我幹嗎要走?你還沒給我一個說法。”
“說法?”
“當然。祁善,你拉偏架不覺得慚愧?明明是他先動的手!”周瓚平靜地指控。
“難道你什麼都沒做?”祁善不為所動,她太瞭解他。
周瓚再度換了捂傷口的紙巾,點點頭說:“你就這麼對待我!”
“這還是輕的!”祁善到底還是走了過去,拿開沾血的紙巾翻看他的傷處。周瓚的左手掌心劃破了一道大口子,想來是剛才他幾乎摔倒時用手撐了一把地面,正好按在了碗碟的碎片上。她不顧周瓚呼痛,將他的傷手拉到龍頭下衝洗,嘴裡說道:“你不惹事,別人會揍你才怪。他被你打得也不輕。像小孩子一樣打架,你還有臉喊痛!”
她一肚子氣,絮絮叨叨地訓他,像責罵闖禍的孩子。周瓚之前因她偏護著子歉,只知道問子歉有沒有事,對他卻一味呵斥的那點怨憤和失落消散至無形。他以前在外和別的小孩有了糾紛,他媽媽那麼護短的人也是先追究他的不是,看看對方有沒有被他打壞,回頭再心疼他吃下的虧。這並不意味著她們對他不好,誰是自家人,誰是別人,關鍵時心裡自見分曉。
周瓚低頭看祁善板著的臉,還有她汗溼的額髮和小心清理他傷口的手。祁善是清涼無汗的體質,除非激烈運動鮮少見汗珠沁出,她的人也是不善於將情緒表達出來,什麼都藏在過於風平浪靜的外表下。可週瓚無比篤定,她在意他,而且此時心裡並不好受。想到這裡,掌心火燎一般的傷口也疼出了幾分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