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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誰的保證?誰來為她的一顆心負責?
為什麼她要從孃胎裡就等著他?又憑什麼因為瞎子的一句話,她就傻乎乎地以為自己是他命定的人?
他說他們只是“好朋友”,那就只做“朋友”。
前十八年祁善的人生軌跡與周瓚交織得太過緊密,但是到了該分道而行的路口,他們也可以揮別,慢慢學著放下牽絆。
“下來啊,發什麼呆?”
周瓚在樓下催促,像過去無數次他習慣的那樣。彷彿他絲毫不曾記得,就在不久前他還罔顧祁善的意願,做了一次“紅娘”。
祁善說:“周瓚,你把那個印章還給我吧。我把‘瓚’字刻壞了。”
“送出去的禮物潑出去的水。我不嫌棄你!”
“可是我嫌棄。”
周瓚終於慢慢收起了臉上的壞笑,再一次試圖從祁善的眼裡窺見她的心思,“還說不是生氣……說說,是因為朱燕婷的事,還是因為張航?”
他這樣聰明的人,總在最淺白的問題上扮著糊塗。祁善關上了窗戶。
周瓚是在看到祁善送他的印章後立即想要去找她的。以他倆從前的關係,身邊物件的交換不可謂不頻繁。小至一塊橡皮,大到某一年的壓歲錢,誰若急需,就可拿去。他們甚至也不把這些當作饋贈,你來我往,家常便飯。正因為這樣,每年生日他們給對方的禮物都敷衍得很,只是應個景,一個蛋糕或一句祝福便可充數。
那塊壽山石是祁定的私藏,他寶貝得很。周瓚有一次看到定叔拿在手裡把玩,覺得黃油油如凍蠟一般的石頭十分有趣,就討來看看。祁定怕他心浮,連叮囑了兩次“拿穩些”。周瓚起了玩心,故意拿了塊雨花石要跟定叔換,氣得祁定吹鬍子瞪眼。周瓚後來當作一件趣事在祁善和沈曉星面前提起,她們母女倆都笑了。沈曉星戲言祁定這幾年越來越像葛朗臺,那塊石頭要想讓他割愛,除非以後給了小善做嫁妝。
相對於石頭本身的完美而言,那個篆體的“瓚”字刻得認真,但刀工生澀。要是讓定叔看到,只怕心都要疼缺一塊。周瓚得償所願把它握在掌心,即使無人在旁提醒,他也不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