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夷塢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如何打消祁善被人撞見後的羞怯和退縮,這是周瓚當前最棘手的難題。他不能剛嚐到一絲甜頭就眼睜睜地看她縮回自己的殼裡去。還在想該說什麼話來穩住她,周瓚卻發現祁善似乎並無迴避之意,她目送隆兄走遠,面露怔忡,依舊咬著下唇。
周瓚的手從祁善胳膊滑下,分別撐在她身體兩側的鞦韆座椅邊緣,不讓它鐘擺似的輕晃,晃得他發慌。他問:“找到感覺了嗎?”
“你呢?”祁善竟然微微一笑,用手撥開貼在額頭的髮絲。在以75度的百加得151做基酒的“燃燒彈”催化下,她的兩頰呈現出異樣的潮紅,嘴唇鮮豔,眼神溼潤而氤氳,像早晨的霧,很容易將人浸染,卻不可驅散捕捉。她都不像祁善了,住在她莊重溫良軀殼裡的那個靡豔的老靈魂彷彿躥出來做了主宰。周瓚心如擂鼓,難道開竅一說確有其事,而非他信口胡謅?他眼裡的祁善忽然換了副模樣。又或者她只是喝了點酒而已,醍醐灌頂般開竅的另有其人?
周瓚想到祁善在等待他的回答,他笑出聲來,說:“我是負責傳授經驗的人,能有什麼感覺?你放心,我對你沒有私心,就像親我自己的手背一樣。”
“讓我看看你的手背。”祁善抓起周瓚一隻手,拇指蹭著他手背上青色的血管,幽幽道,“你的手背真可憐。”
她現在的言行無法以常理度之,可週瓚仍然想問為什麼,祁善卻已笑吟吟地站了起來說:“我們回去吧。”
走出去的時候,祁善險些在吧檯旁的臺階踩空,周瓚忙扶了她一把。他不小心看到調酒師和侍應生的表情,彷彿他做盡了虧心事。可祁善的酒量讓周瓚大出所料,她明明沒喝過酒,今晚足以把十個周瓚灌醉的酒精只讓她表現出些許亢奮和眩暈,不但沒有不省人事的跡象,思維反比往常更大膽活躍。她父母都不善飲酒,莫非這得自她以酒量和學問著稱的祖父遺傳?
祁善扎著的頭髮松垂下來,她隨手扯掉橡皮圈。上大學後她把頭髮剪到及肩的長度,學校門口的髮型師自作主張,弄得一邊頭髮長,一邊稍短。周瓚不喜歡,一回來就批評說這個髮型完全不適合她,令祁善也有些沮喪,只得每天都把頭髮紮起來。現在她才不管美和醜,海風把頭髮吹得如亂草一般,舒服得很。適應了那陣暈乎乎的感覺,她反而渾身都輕快了起來,腳踢著沙,一半像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