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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你剛才說,齊氏曾參與千年前荊棘川圍殺,並冤枉過首座莫須有之罪,而首座以德報怨,救了北冥第一城,因此你深感羞愧,來此道歉賠罪。 “可千年以前,首座就沒有救過北冥嗎?北冥紛亂不是首座和仙尊城主等人合力終了的嗎?北冥劍陣不是首座主立以鎮壓北冥濁氣的嗎?就算首座天賜玉骨金身,生來就該救亂世於傾頹,但他所做,早就遠超於天道所賜吧?” “怎麼當年齊氏可以不由分說動手,如今卻又這麼容易記得雷劫之恩?” “因為——” “因為千年前你覺得理所應當。因為安無雪拯救天下蒼生是該做之事,只要沒做到最好、沒能讓所有人滿意,那便是錯。而如今‘宿雪’沒有這個標尺,那隻要‘宿雪’受了委屈,都能被人看到,而不論‘宿雪’做了什麼,只要是做了,都會被人感謝。” 玄方說到這,嗓音一沉,自己也覺著好笑。 十成之事,安無雪若是沒能做好那一成,便好似連做好的九成都不算數了。 可安無雪死了一回,變成了宿雪,十成之事,做一成就能得到感謝,做到五成就能輕而易舉地被人感恩戴德。 其他人如此,玄方自己當年不也如此? 又有什麼好五十步笑百步的呢? 他止了話語,終是無言。 玄方字字誅心,那齊氏仙修神色慘然,一句辯駁之話也找不出來。 “我……”他垂頭喪氣,“確是什麼都遲了……” 其餘諸人面面相覷,無言許久。 那齊氏仙修無可辯駁,沒了法子,可他又愧疚難當,實在不願意就這樣離去。 他乾脆直接掏出了一塊玉牌,強行塞到玄方手中。 “這是刻了我北冥齊氏家紋的令牌,不論在哪都可號令我齊氏修士。還請玄峰主轉交安首座,讓我等略盡綿薄之力……” 其餘諸人見狀,像是終於尋到了口子,紛紛擠到玄方跟前。 “這是我王氏馭使靈獸用的琴譜……” “還有我的……” “我的……” “……” 院外玄方焦頭爛額,院內安無雪直接以結界隔絕了外界聲響,終於重回清靜。 他剛回到梅花樹下,一道天涯海角符便不知從何處遠道而來,似是染著厚重風塵。 在觀葉陣前,安無雪若是感受到這符咒所屬者的氣息,怕是會揮手便將天涯海角符打碎。 可現在…… 他竟是猶豫了一下。 他甚至不是在猶豫要不要毀了,而是在猶豫要不要聽。 送來這道符咒的人卻生怕他抬手毀咒一般,天涯海角符剛到他眼前,他猶豫剛起,謝折風那低沉平穩卻裹著關切的嗓音便傳入他耳中:“師兄醒了?可有不適?傀儡印如何了?靈力有滯澀之處嗎?有什麼缺的?玄方有照顧好你嗎? 我不在北冥,但會盡快回來的……” 安無雪:“……” 他以前怎麼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