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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脈,抱著希望回來找我,卻在落月山門下看著‘我’走遠的時候,會有多難過?你從來不喊疼,唯一的一次,我卻沒能把你抱起來,沒能持劍立在你的身前……”
如果他就這樣心安理得地讓安無雪看到他的疼,那師兄的疼怎麼辦?
師兄被拼盡全力護住的兩界修士圍堵在荊棘川的時候就不難過嗎?
師兄罪名加身無可辯解的時候就不委屈嗎?
師兄孤魂飄蕩千年,就不痛苦了嗎?
千年前,他的師兄肩上已經扛了太多的東西,如今好不容易可以都放在他的身上,他那曾經算不得苦楚的苦楚,怎麼能又成為安無雪肩上的重擔呢?
“不要可憐我,”他說,“我可以窮盡一生追尋你,也可以日日夜夜陪伴在你身側,懇求你,但你可以不用答應我的懇求。
“我確實總是在剋制,我很想強行讓你只能看到我一人,我也確實總覺得自己快要忍不住了。但我會忍住的。”
安無雪緘默許久
。
他先前想說師弟婆婆媽媽的,可這番話聽完,卻說不出口了。
他抬手擦了擦唇角。
指尖沾染上了些許鮮血。
他咬謝折風的那一下極為用力,還用了靈力,咬破了謝折風的唇,自己也沾染了血。
這人身體是化形而出,鮮血細看其實沒有生人之氣,他先前從未細細瞧過,因此沒有發現。
他用指尖摩挲了一下這滴鮮血。
他嘀咕道:“心疼你才給你好臉色?我從前殺了那麼多妖魔和作惡仙修,怎麼沒心疼過他們呢?我若只是對你心軟,我乾脆給你再下一個無情咒讓你忘了一切,做個不為私情所擾的仙尊就行,還在這邊擔心你那妖魔骨同心魔的關係?
“你想忍,那你自己忍著吧。”
他直接轉身,朝著他先前住在霜海上的臥房而去。
困困不知何時已經獨自飛走,去了松林深處玩耍。
只有謝折風一人還站在這滿地掃落的霜雪和松葉上。
他也抬手,擦下嘴角鮮血。
他想著安無雪剛才自言自語的那段話。
——“我若只是對你心軟……”
“只是對你心軟”。
什麼意思?
不只是對他心軟……?
謝折風神色一頓。
前方不遠處,安無雪站在長廊上,突然回頭喊他:“愣在那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