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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帶的廚娘,借了“仙客來”的灶房親手所煮,客院護衛重重。
就憑著他陳晉山,也能謀害皇子公孫!
齊重淵嘴張了張,便悻悻閉上了。畢竟馬被投毒,客屋的窗欞也被燒了,實在稱不上守衛得密不透風。
“你覺著,可是老大......”齊重淵遲疑地道。
殷知晦輕搖頭,道:“秦王沒必要招來聖上的猜疑,真是他,還不若干脆將事情做實。吳州府的官場,並非鐵板一塊,興許是鄭知府與黃通判對家動的手,欲嫁禍他們。”
齊重淵自是相信殷知晦的判斷,他聰明過人,又在刑部當過差,精通斷案。
趕路辛苦,在外哪能比得過王府的舒適,齊重淵吃不好睡不好,將將睡過去沒一陣,就被驚醒。
思及此,齊重淵火氣直朝上竄,怒道:“陳晉山不過一低賤商戶而已,在他的客棧出了事,無論此事與他有無干系,他都罪該萬死!”
殷知晦與齊重淵是表親,自小一起長大,深知他的性子。
人前端方,實則狠戾。
殷知晦未曾辯駁,揀著重要之事道:“馬服用了巴豆與藥草,估計得養上一段時日,不若干脆在茂苑縣住下,拿下陳晉山,責令吳州府的鄭知府與黃通判趕往茂苑縣查案。裡面的魑魅魍魎,總有按奈不住的,會隨之浮出水面,倒助了我們一筆之力。”
齊重淵不耐煩地揮手,道:“我累得很,要去歇息了,此事全交由你去辦就是。”
殷知晦說是,齊重淵轉身回屋去歇息,他則帶著隨從,在“仙客來”客棧各處,仔仔細細檢視。
馬廄與灶房等處都沒能查出什麼異樣,殷知晦再次回到院牆邊,沿著牆根走過去,思索著若是自己從外面進入客院,會選擇如何躲避護衛的視線,以及進入逃走的路徑。
到了最東邊空置的客院處,殷知晦停了下來,吩咐道:“問川,燈籠舉高些。”
問川忙舉高了燈籠,照著後院院牆,磚石的牆上,長了些青苔,幾道印記格外明顯。
殷知晦抬起手一躍,攀附上院牆,踩著石榴樹,輕巧落下地。
另一個隨從山詢忙將燈籠遞給問川,跟著爬上牆,再轉身接過問川遞來的燈籠。
山詢從石榴樹上跳下時,殷知晦已經走進了黑暗中,他忙舉著燈籠追上前。
殷知晦停在了兩條交錯的巷子前,山詢擔憂地道:“七少爺,小的多去叫幾個護衛一起前往,仔細危險。”
殷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