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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會讓幽採好好休息,也不會在打電話的時候還一個勁地黏著幽採要牽手,更不會讓幽採摸摸他。
電話那頭的黎暨坐在大床上,有些納悶道:“你問我表弟幹什麼?”
凌晨兩點半打來電話的裴曜神情抑鬱:“我想不開。”
黎暨:“???”
他驚悚道:“什麼想不開?醫生說你得病啦?”
裴曜頭一次喜歡上一個人,很有點純情少年初戀的意味。他連他們未來家裡的沙發是什麼顏色都想好了,但萬萬沒想到心上人可能已經有了交往物件或者曖昧物件。
裴曜這會心裡頭就像是被溼透的毛巾捂住了一樣,難受得透不過氣來。
黎暨火急火燎:“你跟你哥說了沒?得了病要早點治啊,國內治不好咱上國外去治,別想不開啊。”
裴曜說自己沒病,然後一邊捶著盆栽裡的大坑一邊抑鬱地說:“我喜歡的人好像有物件了。”
他忍不住惡狠狠道:“你知不知道他那物件爛得要死,打個電話還要黏著他牽手。”
黎暨:“……”
他低頭看了一眼通話人,確定此時此刻跟自己通話的是裴曜,而不是戀愛腦表弟。
裴曜越說越惡聲惡氣:“煩死了。”
黎暨:“……”
怎麼花粉過敏住個院還能得上癔症。
————
第二天清晨。
八點半。
私人醫院,幽採拎著鵝黃色的恐龍水杯,站在電梯門前,一如既往地準備出發去花店上班。
忽然,似乎是嗅到了什麼味道,他扭頭,望向長廊盡頭。
長廊盡頭,隱隱約約能看到一個穿著灰色連帽衫的青年低著頭,帶著口罩和帽子,單手插兜,身形極其隱蔽。
幽採微微歪了腦袋,不太懂為什麼裴曜大早上在蘇安病房門前晃盪,
“叮”地一聲,電梯門緩緩開啟,幽採抱著點疑惑走進電梯。
另一頭,單手插兜在帶著帽子和口罩在長廊晃盪了半小時的裴曜,估摸著大抵蘇安病房沒什麼人了,才一步三回頭謹慎地走到蘇安病房門前。
穿著病服的蘇安一臉愣怔地看著眼前的裴曜,看著他摘下口罩和帽子,露出稍微發青的眼袋,神情凝重,跟他說有件事想問他。
眼前青年大早上全副武裝,加之素來桀驁的臉龐帶著點陰鬱,瞧上去很有些秋後算賬的意味。
蘇安一激靈,心想他過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