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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放棄,她當然不甘,可要繼續拼下去的話,她也有些不敢,上次見面的時候,老頭子還精神得不行,一點不像是個病人,下次見面的時候就躺在床上,身上插滿了管子,誰知道能康復到什麼程度?心梗、腦梗,就算活下來怕不也是個廢人了。心臟有關的毛病就是這樣的,一旦發作,留住命已是幸運了,所以理智來說肯定是要選一條儘量健康的生活道路,不要太激動,不要給自己太多壓力,換一種活法……
天秀不是個很有野心的人,在遊戲裡就能看出來,她不喜歡孤注一擲的開團豪賭,更喜歡水銀瀉地一樣的縝密運營,所以她也知道自己是做不了什麼大事情的,不可能和老頭子一樣,白手起家搞出一個商業帝國。之前想的是把俱樂部賣了一兩億,搞搞投資、穩健理財什麼的,也能維持母女二人的生活水準,她可以做一些自己喜歡的事,可能回去把書讀完,可能換一個專業,甚至……也許以職業選手的身份再打一兩個賽季也未必不行。
兩次心悸,嚇住了她,可風險卻又不是那麼實在緊迫——如果是再打就會死,那傻子都不可能再繼續,怎麼都是命最重要,就是因為這個風險誰也說不出好的,所以才會猶豫。她覺得這個事挺大的,想找人商量——可想想又有點傷心了,老媽又去普吉了,她倒是樂不思蜀,別人……這世上還有什麼別人關心她呢?
“喂。”
正徘徊著,手機響了,郎和怡給她撥了微信電話來,“你到醫院了嗎?醫生怎麼說啊?”
倒是忘了他——前天晚上比賽輸了,郎總在日本打電話來想慰問一下,天秀就和他說了心悸的事,郎和怡連聲叫她馬上去醫院,難得他出差間隙還想著來問情況。
天秀心裡一暖——這種小恩小惠,也算他一向做得到位。
“那以後不能上臺了!”
她把情況稍微講了講,郎和怡的反應和她想得差不多,斷然道,“萬一臺上發病怎麼辦?這個可能會死人的!”
“也不是每一次都會那麼累吧……”天秀聲音微弱,不是那麼硬氣——她都沒敢和郎和怡說,趙飛燕贏下比賽那一刻,她雖然在呼吸,但卻感覺氣怎麼都到達不了肺部,有那麼幾秒她都以為自己要死在臺上了,還是回來查了資料才知道,這叫瀕死感。“趙飛燕是個新體系,要考慮的東西又太多了,可能在臺上有點缺氧……”
“那能保證下一次不會這麼累嗎?有這個擔心你也打不好比賽——我說,你要不休息一陣子吧,反正隊伍有韓旗帶,你最近都兩三個月沒休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