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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皇帝採納了陸嶠的建議,還不至於那麼早就被謝之容挫骨揚灰,若能從謝之容與顧廷和之間尋得平衡,善始善終亦說不定。
但這個人在謝之容登基後並沒有死。
陸嶠對皇帝忠心耿耿,誰做皇帝,他便對誰忠心耿耿,一視同仁,倒戈速度之快讓不少遺老大罵其是易主家奴。
與其說是對皇帝忠誠,不如說是對至高權位忠誠。
後陸不辭官至戶部尚書,因為種種原因,未能拜相,但其權其勢顯赫一時,朝中謂其暗相。
這將來也是個新朝位高權重的名臣啊。
蕭嶺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不在光下,陸嶠的眼睛看起來和黑色無異。
或許是蕭嶺的眼神太不加掩飾卻毫無惡意,以至於陸嶠在站定時居然感受到一陣語塞。
那是一種饒有興味,又彷彿將人看透了的眼神。
對於陸嶠來說,這種視線令他下意識地戒備緊繃。
謝之容慢慢地,斟了一小盞黃酒遞給蕭嶺。
蕭嶺這才回神,接了過去。
他螃蟹還沒吃呢。
謝之容給他酒幹嘛?
酒盞溫熱,蕭嶺便握在了手中,朝謝之容笑了笑。
謝之容不知在想什麼,只輕輕嗯了一聲。
“方才之事是不辭失禮,”陸嶠道:“謝公子不曾怪罪。”
蕭嶺眼中毫無驚訝,顯然早就知道他所謂的失禮是指什麼。
不得不說,蕭嶺對於這位傳聞中的暗相還是頗好奇的,在新朝初定,朝廷內波詭雲譎的情況下,他能以舊臣,且非依仗家世的舊臣迅速在新朝有一席之地,並在其後深得謝之容重用,這不是尋常人能做到的事情。
“照夜府衛本就為保境安民而設,”蕭嶺做了個請坐的手勢,“功不在我等。”
沈九皋手壓在劍上。
為什麼他覺得氣氛越來越讓人難捱了。
陸嶠頷首,“公子寬仁。”卻並沒有坐下,對陳爻道:“陳兄,菜要冷了。”
陳爻眼神極稀奇,兩人對視,前者好像明白了什麼,又好像什麼都沒明白,不情不願地起身,轉而對蕭嶺露出個大大的笑臉,“美人,在下先走一步。”
蕭嶺笑道:“後會有期。”
本是一句客套話,陳爻卻點頭,深以為然,“一定有期。”
說完,又步履虛浮地跟著陸嶠飄了過去。
蕭嶺放下黃酒,嚐了一小口螃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