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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有星點笑意閃過,可面上的羞赧之色更濃了,“臣多謝陛下。”
蕭嶺點點頭,任由謝之容扶著進去。
喝醉了的蕭嶺見到床比見到誰都親,被扶著坐下,便往後一仰,順勢躺上了去了。
謝之容神情更無奈。
蕭嶺覺得困,但又總覺得自己話沒說完,勉力睜著有點沉重的眼皮,拍了拍自己身邊,“坐。”含含糊糊道。
謝之容依言順從地坐下。
原本是坐著的,但是距離相差太多,蕭嶺說話不方便,扯了扯謝之容的袖子,讓他往下低些。
謝之容思量一息,伏下身來,輕聲詢問道:“陛下要對臣說什麼?”
小片陰影遮住了蕭嶺的面頰。
距離太近,降真香的香氣氤氳著淡淡酒味散開。
蕭嶺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他方才伏在謝之容脖頸中時,也聞到了這種香氣。
只是比現在濃些。
明明是冰冰涼的香氣,或許是因為混了酒的緣故,那香氣湧入鼻腔時反而讓人覺得熱燙,燒得蕭嶺喉結都忍不住急促地滾了幾下。
蕭嶺的眼光是清明的。
這種樣子,很難讓人相信他喝醉了。
可他的面頰微微泛紅,呼吸也比平日裡濁而急。
似乎也覺得喘息不暢,蕭嶺後微微向後仰,最為脆弱的部位一覽無遺,如鶴垂頸,單薄,羸弱。
謝之容目力甚佳,因而能隱隱看見面板下泛青的血管。
謝之容的手指蜷了下。
蕭嶺彷彿才反應過來,為了躲開那聞了叫人覺得熾熱的香,略往旁邊轉了轉頭,口中低聲喏喃了句什麼。
謝之容卻不依不饒,二指捏住蕭嶺的雙頰,垂頭道:“陛下說什麼?”
那種香氣愈發濃烈。
蕭嶺甚至有種難以喘息的錯覺,覺得呼吸不暢,故而比方才喘得更急,想獲得更多新鮮的空氣。
可喘得愈極,那縈繞鼻尖的味道越就愈發明顯。
“朕說,”蕭嶺的目光落在謝之容臉上,“太近了。”
謝之容並沒有像往常那般善解人意地離開。
他說:“可陛下聲音太輕,臣若離開,便聽不清陛下想對臣說的話了。”謝之容笑吟吟地問,“那陛下,是要臣離開嗎?”
如謝之容所言,離開等同於聽不清蕭嶺的話。
蕭嶺權衡二三,最終不太順利的搖頭,無他,因為謝之容捏著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