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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剛出口,就被踹了一腳。
叢星朗怪叫一聲,呲牙咧嘴地轉頭,危雪已經往外走了。
叢星朗想送,但被危雪以公務繁忙,你還是做自己該做的事情,保護陛下安危要緊擋了回去。
危雪車駕不知行了多遠,忽聽外面有一聲音響起,“危統領剛從官署回來?”
這個聲音危雪太熟悉了,他不答話反而道:“這個時候去官署,沈指揮使可有些遲了。”
沈九皋彈去佩劍上的雪花,笑道:“路上有些事耽擱了。”
只一句再簡單不過的寒暄。
危雪亦笑,“耽擱了尋常事便罷,沈副使近來可要小心謹慎,保重身體。”
手指在佩劍上輕輕一擦磨,沈九皋眼中似有神采一閃而逝,“請危統領放心。”
危雪撩開車簾。
見沈九皋身上只一披風,長髮與猩紅披風一起在獵獵風中飄揚,雪片停在面板上,很快便融化了。
兩人皆習武,這點風雪自然無礙,沈九皋上下打量一番坐在車駕內面色發白的危雪,嘖嘖稱奇,“倒少見危統領這般虛弱模樣。”
他想說的絕對不是虛弱。
以沈大人之狗嘴吐不出象牙,大約是想說弱不禁風。
“斷了條手臂而已。”沈九皋似笑非笑道。
也就照夜府和禁軍的瘋子們能把手臂斷了又燒傷說成而已。
危雪感嘆道:“皇恩浩蕩,不得不從啊。”
即令車駕向前。
“沈指揮使公務在身,我便不多耽誤了,只祝指揮使心想事成。”
簾子被刷拉一聲放下。
沈九皋大笑,朝危雪拱手道:“借危雪統領吉言。”語畢,策馬而去。
危雪擺弄著馬車中做擺設的錫奴,不知想到了什麼,亦笑了起來。
風雪漫天。
蕭嶺在御書房中抬頭,看見一角鉛色的天空。
新鮮冰冷的空氣小股小股地湧入,令人頭腦更加清醒。
他開啟謝之容的書信。
書寫的內容是回他先前同謝之容說的決定。
即便謝之容用詞委婉,蕭嶺還是從他的字裡行間看出了極致的不滿。
這種時候,謝之容還是認為自己應該回皇宮,而非在城外大營。
至於蕭嶺所說的,中州軍還需要謝之容這樣的話,謝之容則反問蕭嶺是否不信任他,認為他在宮中是否就無法讓中州軍令行禁止,配合蕭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