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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以為,兆安之事已不能再拖,再推遲下去,易生變故。”
蕭嶺點頭。
兩人一時都沉默了。
謝之容較之蕭嶺,心緒更如亂麻,煩躁鬱結非常,種種情緒只被生生壓下,在蕭嶺面前表現得似無破綻罷了。
“朝廷對地方,不動兵則已,若動兵,必然勝得毫無懸念,”蕭嶺斟酌著詞句,他不願意為他和謝之容本就微妙無比的關係上再添霜,“朕想你去。”
謝之容啟唇,卻沒有第一時間出聲應答。
從前他自負自己能看穿蕭嶺心中所想,幾日前才知自己的想法何其可笑。
想要蕭嶺倚重他,想要自己無可替代。
又恐蕭嶺猜忌,恐他不信自己。
“臣,”謝之容應答:“願意。”
只有謝之容自己知道,方才那一瞬間,多少想法在他腦海中流轉糾纏。
蕭嶺驀地鬆了口氣,又察覺到一種說不出的壓抑,“卿忠體國。”
謝之容注視著屏風,語氣一如既往地平靜,“既是陛下所願,為臣者自當九死不悔。”
蕭嶺只覺心中彷彿被人掐了下的痠軟滯澀,差點想衝出去抱住謝之容,但想想自己此刻的樣子實在算不得雅觀,“朕會傾舉國之力,凡之容所需,朕定不吝嗇,但朕,只能給你半年。”
必須速戰速決。
讓羌部無有可乘之機,也要表現出,朝廷對地方的絕對壓制。
“足以。”這是謝之容的回應。
若是從旁人口中說出,蕭嶺只會認為此人狂傲自大得令他發笑,可若是謝之容,那蕭嶺則篤信之,連慶功時封侯的詔書都想好小半了。
這自然是玩笑。
之後的細節還需要一一敲定。
蕭嶺不知道自己在水中泡了多久,謝之容在回答之後也無聲響。
蕭嶺又按了按無比酸脹的太陽穴,他以為謝之容已經離開了,從水中起身,正要尋一條擦巾時,忽聽謝之容道:“陛下洗好了?”
蕭嶺愣了下,“嗯。”
等會為何擦巾沒在這?
不會是宮人連這個都忘記了吧!
蕭嶺人麻了一半,方才淤塞的沉重心事頓時煙消雲散,此刻只能丟人無比的無奈。
“之容,你能不能……”
讓人給朕找條擦巾來?
這話怎麼都說不出口!
丟人現眼!
就在蕭嶺思索著如何開口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