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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照看著。”
她低垂著眼眸,慢慢轉起手腕上的翡翠鐲,忽然道:“大姐兒啊,娘想求你一件事。”
“怎麼了?”
金淑有些難為情,輕聲道:“你湯姨娘膝下無一兒半女,又是妾室,若按常理,連牌位都進不了家祠,沒有香火供奉。倘若……倘若能給她追封個名頭,就是一個七品孺人也好,至少到了陰司裡,也不會受小鬼們刁難。”
張羨齡聞言一愣。
金淑連忙補充道:“當然,要是太過為難就算了。”
“那倒不是。”張羨齡見無外人,便道,“我以為,孃親很討厭湯姨娘呢。畢竟,當年若是沒有湯姨娘,您與父親也不至於生出這樣大的嫌隙。”
金淑輕輕搖了搖頭,鬢邊釵環悉悉邃邃的響。
“沒有湯姨娘,也會趙姨娘,李姨娘,根子不在她身上。”
說句心裡話,當年湯姨娘初進門的時候,金淑恨之慾死,心想要不是這個賤人,張巒怎麼會背棄山盟海誓。
她曾經也尋過一個由頭,狠狠的罰了湯姨娘一回,讓她在庭外跪了一整夜。
張巒從庭前過去,看都沒看跪著的湯姨娘一眼,徑直回了書房。
反倒是金淑內心有些焦躁不安,臥在榻上輾轉反側,很久都未能入眠。
第二日清晨,湯姨娘罰跪完,人也病倒了,燒得很厲害。
金淑過意不去,請了大夫,給湯姨娘看病。大夫診脈的時候,湯姨娘仍是迷迷糊糊的,邊哭邊喊娘。
這使得金淑越發自責,覺得自己過分了。說到底,湯姨娘也不過是一個十來歲的,被家人賣了的女孩子。
湯姨娘昏迷了整整一日,金淑就陪了整整一日,倒是張巒一直沒見人影。
過了幾日,湯姨娘身子好了一些,在金淑面前是十二分的恭敬,甚至有些畏懼。
金淑尋了機會,試探著同張巒提起:“之所以要湯姨娘罰跪,是因為她失手砸碎了我一根玉鐲。哎,說起來也是我的不是,畢竟人比玉鐲重要,所幸她如今大好了,不然我非得日日給她燒香才能心安。”
張巒敷衍的應了一聲,將手中的書翻了一頁:“你是妻,她是妾,立規矩是應當的。”
他這話說出來,金淑覺得自己應當安心,可是她越想越覺得茫然。前些天張巒高興起來,也曾執著湯姨娘的手,教她寫字。那時的情意綿綿,難道是假的麼?還是說從頭到尾,在他眼裡,湯姨娘只是一個玩物?
不能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