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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裡望他。
梁如琢幫他脫了吐髒的襯衫,洗了洗臉,再脫下外套把他裹了起來,帶到洗手間的隔間裡鎖上了門。
他的身體給人一種顯而易見的易碎感,類似莫氏硬度很低的歐泊石,在他眼睛裡可以看得到深海、冰川和日光,女孩們會因為觸控到這樣一塊寶石而欣喜,但誰都不能把它從孤獨的櫥窗裡解救出來,因為價牌上寫著“店主所有,僅展示用”。
文羚抱著他的脖頸只知道笑,含糊地問:“怎麼你抱我總是在廁所裡啊。”
梁如琢替他揉著摔疼了的膝蓋,輕拍著脊背哄他這叫廁所愛情故事。他想讓這個心思重重的小東西高興一點,至少忘記幾秒鐘身體上的難受。
文羚就眨了眨眼睛,鼻尖溼嗒嗒地紅著,嗚咽著說我沒有愛情。如同淋溼臉龐的維納斯,淋漓在向日葵花瓣上的太陽雨,他看起來哭得悲慟,其實又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只有聽不見的傷心浸在臉頰上的水漬裡。
他說,我沒有愛情,你只是想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