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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電話的是一個很清的女聲。
第二天,應暉坐飛機到N市。
他們約的地方是一個公園,初春的時候,嫩青的季節,應暉遠遠看到一箇中國女孩子坐在長椅上,圍著圍巾,好像有點冷,於是一直用圍巾搓著手。
應暉站在遠處看著她,卻突然生出一種溫暖的感覺,那種感覺,就好像回到家一樣。那時候他已經孤身在美國六年。
應暉走到她面前。“請問,你是不是趙小姐?”
那個女孩子立刻站了起來。“是的,我是,你是應暉先生嗎?”
應暉這才看清楚她的樣子。一個很年輕的女孩,大概二十出頭,也許還在讀書,衣服有點舊,看得出有幾年了,但很乾淨,眼睛很大。
他微微笑了下。“趙小姐,我們找個有暖氣的地方坐下來說吧。”
拘謹的寒暄過後,應暉問:“我有點好奇,趙小姐,為什麼當初你會寄給我那筆錢,你不擔心我是騙子嗎?”
這個問題讓她怔了一會,然後有點含糊其詞的說:“那時候我當好有一筆錢……”她模糊的帶過,緊接著說,“其實應先生你根本不必專程過來,我只是收拾雜物的時候看到以前的舊報紙,寄那封信其實沒抱什麼希望的。”
“那你現在是?”
應暉沒費多大勁就套出了事情的始末。
歸納總結一下就是:眼前這位趙小姐有個關係不錯叫娟姐的鄰居,她因為拿刀砍傷丈夫被判入獄三年,娟姐有一個叫小嘉的孩子,因為娟姐的白人丈夫有暴力傾向,所以娟姐把孩子託付給她。眼下,她正為爭奪小孩的監護權而和鄰居的丈夫周旋。
應暉喝了一口熱可可。
“趙小姐,你經常這麼,嗯……樂於助人嗎?”事實上比起“樂於助人”應暉更想用“好管閒事”這個詞。
“不是的。”她有些窘迫,臉上的紅暈不知道是凍出來的還是因為不好意思。“我們做鄰居很久了,而且她幫過我,有一次我生了一場大病,一個人在屋子裡暈過去沒人知道,是她發現救了我,要是晚點發現的話,也許我現在就不存在了。這是救命之恩是不是?克魯斯先生真的有暴力傾向,我親眼見過他拿酒瓶砸娟姐和小嘉,而且小嘉很乖很聽話,娟姐其實也很可憐……”
她著急地找著一切理由。
應暉卻無動於衷,這個世界本來就各有各的悽慘。
只是,眼前這個女孩善良得有點傻氣呢,應暉在心裡想。但是如果不是這點傻氣,當初怎麼會給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