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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歪主意,真要出了岔子,頭一個倒黴的就是她滕玉意。
她透過杯沿上方默默觀察著眾人,口雖未開,一雙眼睛卻是晶光發亮,末了她眨了眨纖長的睫毛,放下酒盞道:“在下聽明白了,現在的陣法只能困住屍邪,卻防不住金衣公子的一雙飛翅。既如此,為何不分而治之?”
眾道把視線齊齊調過去:“分而治之?”
滕玉意正色道:“二怪雖然沆瀣一氣,但害人的本性不改,遇到自己想要的,二怪必然會分心,比如屍邪一心要剜獵物的心,金衣公子據說害人時也有自己的癖好。既如此,何不在它們進綵鳳樓之際先用獵物把它們各自引開,如能率先除去一怪,另一怪也就好對付得多了。”
見天思忖著點點頭:“話雖沒錯,但這樣做有個弊端,就是要將人手分做兩撥,一撥困住屍邪,另一撥圍攻金衣公子。可一旦分作幾撥,道力也就相應不足,到時候別說分別擊破二怪了,我們只會死得更快。”
絕聖棄智忙問:“師兄,能不能從別的道觀再抽調些人手來?”
藺承佑道:“抽不了,為防備二怪殘害百姓,各道觀的道士和大隱寺的和尚近來在街瞿巷陌中日夜巡邏,但也只顧得上城內,城外卻是顧不上,倘若再抽調些人手過來,城裡就更應接不暇了。”
看來這個法子行不通了,哪知滕玉意又道:“我的話還沒說完呢。要分而治之,未必就一定要分作兩撥。你們忘了,屍邪雖然邪力無邊,但也有個致命的弱點。只要利用這個弱點先把屍邪困住,是不是就能騰出手來專心對付金衣公子了?”
藺承佑這才抬眼看向滕玉意。
他笑問:“依王公子之見,如何困住屍邪?”
滕玉意道:“上回幾位上人就說過,屍邪喜歡連人帶魂一併摧毀,剜心前往往讓獵物痛不欲生。在惑亂卷兒梨時,它扮作了卷兒梨的亡父。在對付我時,它又扮作我阿孃……如今獵物共有三個,等它闖入綵鳳樓,連它也沒法預料自己會先遇到哪一個,但它又不會放棄這種折磨人的把戲,你們猜它會如何做?”
棄智一怔:“它會臨時變幻模樣?”
滕玉意緩緩搖頭:“上回它為了害我特地先去上房偷我阿孃的衣裳,可見它無法變換模樣,擾亂的只是獵物的心智而已,有時為了讓獵物有親臨其境之感,甚至需在穿戴上做些改變。或許是因為這個緣故,它偷走了我阿孃好幾件衣裳。”
見樂面色一亮:“王公子,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屍邪若是準備不足,就沒法用幻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