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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神采。老師需要的是有繪畫和歷史基礎的人,她兩樣都沒有退步。
馮老側著頭看著,卻是怔住了。
他教課數十年,學生無數,可是真正有天分有才華有靈氣的屈指可數,她便是其中的佼佼者。她畢業時他也一度關心過她的去向,並在畢業之後一度邀請過她跟他一起工作,可是最後只是得知她即將嫁入豪門。
他對她的選擇保持緘默,心中卻是無比惋惜,他預感著一顆新星就此隕落,她太年輕,而那個世界太精彩,可是現在他卻發現自己想錯了。
那是一幅大幅油彩畫,他是國畫油彩畫雙擔,在教了那麼多學生後,也終於教出了一個能夠國畫油彩畫雙擔的學生,只是現在她油彩畫的水平再不似從前。
背景暈染著濃烈的顏色,絢麗,張揚,一個少女站著,梳著辮子,手捧鮮花。所有的顏色層次分明過渡自然,所有的線條又流暢婉轉不露痕跡,如非紮實的基礎和洞察能力,根本做不到這種地步
只是,馮老卻無法評價。
少女的容顏是美的,飽滿,靜謐,可是她的一雙眼,卻讓人感到了無盡的悲傷。不是留於表面的悲傷,而是直擊心扉,讓人只要觸及,便無法閃避。悲傷到哪怕她的唇是淡笑的,也感覺不到半絲歡愉。
馮老作畫幾十年了,深知一幅畫的靈魂,一個作者可能在其中諸如的情感,雖然有些是自知的,有些是不自知的。
絢麗又悲傷,安靜又絕望。
一如她過去兩年的時光。
她不自知,便已流入筆中,落在紙上。
“小程,你這幅畫要留著嗎?”最終馮老依然沒有評價,而是如此平淡的問道。
程季安搖搖頭,“這些畫只是閒暇時所作,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意義。”
所謂留著,就是要自己珍藏。
馮老點點頭,“前陣子我以前一個學生,找到我想要給我辦個畫展,我以前一直沒興趣,現在卻想通了。我想著到時候要是能賣出一張半張,多出的錢做點慈善的事也是好的,總比那些畫白白放在家裡要有意義的多,到時候就你這副畫也一起掛上吧。”這畫雖好,留在身邊也沒什麼好處。
“……”程季安聽著這話,卻是驚呆了。
作為他們這些學畫畫的,自然知道開個自己的畫展代表著什麼,而自己的老師是極有資格開這個畫展的。早先年的時候,可是有多少人上門求畫,甚至不惜花重金啊!
可是,她又算什麼呢?一個不為人知的,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