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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著，掏出手絹擦去因嘴角咧開而流出的粘稠口水，恢復原貌的豬頭人依然是一副憨笑狀態，但此時祂的容貌實在稱不上漂亮。
“這世界上又不只有你一個異類，更何況，誰又能阻止一隻異類過上舒適安穩的生活呢？”
巴維爾伸出手掌拍了拍因為自己現出原形而有些驚訝害怕的格里高爾，後者經過短暫的驚駭恐懼後很快平靜下來。畢竟就像巴維爾說的那樣，祂的人性一面已經在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漸漸消逝了。
如果格里高爾現在還是一個貨真價實的活人，那麼可能早就因為內心巨大的恐懼而被嚇死。可此時坐在這裡的是一隻異化的恐怖大蟲，祂的反應就要平淡很多。
“你應該離開你的親人，格里高爾先生，繼續與他們相處你會害了他們的。”
巴維爾攤開手掌朝格里高爾攤牌：“你應該知道自己已經變成非人的怪物了對吧？”
大蟲子點了點頭，不知道為何，現在的祂不是很想說話。
“那你知道你的身上會散發對活人有害的特殊氣息嗎？”
“欸？”
陷入往日回憶的格里高爾聽聞此句突然回過神來，巴維爾一看祂這一副懵懂無知的樣子，就明白祂確實是不不曉得了。
“好吧，我應該想到的，一隻原生詭異生物的確沒那麼多渠道知道有關這方面的知識。”
豬頭人三口兩口地將嘴裡的棒棒糖嚼碎吞下，這下祂說的話就不再含含糊糊，更方便祂朝格里高爾解釋清楚。
“聽著，格里高爾先生，因為你是一隻原生詭異，由於你的懵懂無知，你的詭異氣息在毫無遮掩的暴露在空氣之中，充斥著整個房間——當然還包括你們整個家庭。”
“你應該慶幸今天聞著味兒找來的是我，而不是那些真真正正的驅魔師，否則你的小命就真沒了。”
“好了，我們繼續，剛才說到哪兒了？”
“對，你的詭異氣息，從你身上釋放的詭異氣息是對活人有害的，非常有害。”
“你沒發現你妹妹，那個叫葛蕾娜的小姑娘已經患上嚴重肺病了嗎？她在咳嗽，她在發燒，她在頭疼，而這一切都因為你。”
“因為她是這個家裡負責照顧你的那個人，所以她與你的接觸最為密切，接觸那些有害生人的氣息最多，她身上的症狀也就更嚴重。”
“只是身體上的病變？得了吧，格里高爾先生，你不要欺騙自己了，你沒有發現你親人之間隨著時間的推移而產生詭異變化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