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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問你一遍,鄭峰到底是怎麼得的訊息?”
審訊室四面封死,只留了一個窄小的透氣孔,廉價的燈絲將燈泡壁燻得發黑,忽明忽暗的亮光懸在頭頂,註定不會讓人覺得舒服。
沈拓仰去椅背裡揉了揉眼尾,懶散自在的動作牽連了他腕間的手銬,同桌面相連的鏈條悉索作響,襯著記錄員兢兢業業的打字聲倒也相映成趣。
“沈拓!我在問你話!顧安平銷聲匿跡這麼多年,怎麼一回港城就死在街頭,鄭峰哪來的精準情報?!你們段家在這之間到底做了什麼!”
“梁警官,顧安平怎麼銷聲匿跡的你比我清楚,上頭護著他的人沒了,鄭峰自然就能找到他。你要硬是覺得不可思議也不奇怪,畢竟你們局裡沒本事,能把一個殺人犯放走十幾年。”
沈拓的煙癮又犯了,他拽來手銬上的鏈子絞在指間摩挲,顧安平的血還凝在他指甲縫裡,警察來的快,他連把自己收拾乾淨的時間都沒有。
“——你!”
“副隊……”
“滾開!”
沈拓輕描淡寫的奚落模樣要多欠揍又多欠揍,梁濟生跟沈拓的積怨不是一年兩年了,他揮臂擋開試圖拉扯他的記錄員,審訊室一共就那麼大點地方,他走去桌前狠狠揪起了沈拓的衣領,算得上週正的眉眼間滿是猙獰的青筋。
段家還昌盛那會,沈拓是警局的常客,只是上頭有段霄護著,無論哪次他都會全須全尾的出來,梁濟生當時仕途不得志,幾次要在他身上下手抓把柄,反倒被他反將了一軍。
“沈拓,我警告你——”
常年抽菸的人,連吐沫星子都是苦澀難聞的,沈拓嫌棄的一撇唇角想要把頭避開,只是梁濟生拽得太緊,幾乎快要把他的衣領扯變形。
“輕點,輕點,梁警官,我這是今年春季新品呢,抵你仨月工資,扯壞你賠不起。”
“少他媽廢話!你給我想清楚了,今天的事情整個碼頭的人都瞧得清清楚楚,你脫不了干係,你真以為,當今的段家還是以前的段家?那個老東西早就死了,現在鄭峰也好,你也好,我倒要看他段以疆有什麼本事保你們這兩條狗?!”
“段家當然不是以前的段家,這兩年我們小段爺怎麼遵紀守法按時納稅,梁警官哪能不知道呢。可有一條,段家從不從良,都輪不到你這種雜碎評頭論足。”
審訊用得椅子絕對不會符合什麼人體工程力學,沈拓坐久了就覺得腰後鈍痛難忍,他抹去面上的吐沫星子,調整了一下坐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