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死去的女人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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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一輛沒有覆蓋積雪的桑塔納，裡面坐著個緊緊閉著眼睛的女人。
方奕斐對這一片不熟悉，遇到活人的喜悅讓她的膽子大了不少。當方奕斐開車路過她時，她只是輕飄飄地看了方奕斐一眼，繼續合上雙眼，沒有對像她一樣見到活人的驚喜感，或者說，沒有產生任何反應。
湊近了才發現，這個女人眼窩凹陷，兩腮嘬進去，乾枯得像一副骨架，一看就是這段時間沒有吃的。
方奕斐不願意浪費車裡的暖氣，下車走過去很有禮貌地敲了幾下對方的車窗，“你好。”
女人看了她一眼，乾巴巴的嘴唇動了動。
隔著玻璃，方奕斐聽不見她的話。於是繼續敲擊車窗，示意對方大點聲或者下車，“您能大點聲嗎？”
女人揚起右手擺了擺，方奕斐視線頓時被她手上的一片鮮紅震驚——這人割腕了！
方奕斐嚇得後退一步，連忙拉動門把手，想把她救出來：“有什麼事咱們出來再說！沒必要走極端！”
虛弱的女人看到車門被開啟一條縫隙，刺骨的風灌進來，立刻擠佔了她用最後一點汽油維持的溫暖。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她突然爆發出驚人的力量，扣著門把手重重關上了門。
“咔噠。”車鎖也同時落下。
“啊！為什麼！”女人激動地拍打方向盤。
像是發出生命最後的哀嚎，方奕斐聽見一聲痛苦的嘶吼，在寂靜的環境裡格外刺耳。
女人恨恨地瞪著她，悶悶的聲音傳出來：“為什麼你要來？你管我幹什麼！我現在就要去死！你少管閒事！”
“不是說有救助嗎？我可以帶你去體育館！”方奕斐大聲說。
女人聽見救助兩個字，臉上的表情變了又變，最後凝固成麻木失望。她看了一眼方奕斐著急的臉，洩氣地靠在椅背上，琥珀色的瞳孔望向充滿陽光的天空，喃喃道：“什麼狗屁救援，不過是有用了就收，沒用就扔的集中營罷了……”
“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楚。”方奕斐趴在車窗上，努力辨別女人的口型，無奈女人動作幅度太小，跟沒張開口一般。
老舊桑塔納的制暖效果不佳，女人調高空調檔位，發動機遲疑了十來秒才加大送風力度。她把手放在暖風出口，溫暖的風劃過明顯寬於正常人的指縫，她有些貪戀地合攏手指。
這樣的溫暖怕是再也體會不到了……
方奕斐還在鍥而不捨地敲車門，忽然看見銀光閃過——車裡的女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利落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