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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更清楚。
香又燒下去一絲。
沸騰的人聲裡,傾風的削瘦長影一步步從石階的下方走了出來。
血紅的落日垂懸天邊,照亮她的臉、她手中的劍、她平穩走過的每一寸青石路。
耳邊轟隆雷動的鳴響,已分不清是來自血液奔流,還是心脈跳動,亦或者是完全人群整齊爆發出的呼喊。
在眾人一瞬不瞬的目光中,傾風站定在銅鼎前,抱著劍朝四位持劍師叔行禮。
周師叔等人這才身心一鬆,卸下臉上沉重,互相對視著喜笑顏開,堆滿眼角的皺紋,同是向她抱拳行禮,並主動後退讓出道路,做了個手勢,請她上前點香。
傾風徑直走到小童面前,從他盤中拿過三支檀香,點燃後插入銅鼎。
白澤抬手一招,將一塊木牌捏到手裡,指尖從牌面上輕撫而過,親自為她刻上姓名,再一揚手拋向高架。
木牌掛在紅杆上不住晃動,敲打著前後的名字,桌案上那支長香也在此刻熄滅,落下最後一層灰,木籤的餘溫頃刻在晚風中散盡,留下一線淺淺的煙。
柳隨月頭皮發麻,差點哭出來,尖叫道:“陳傾風!你怎麼才來!我以為你真的不回來了!”
傾風躬身朝白澤行禮,白澤平直的唇線略微上翹,朝她讚許地笑了一下。
季酌泉站在後方,此時也有種如釋重負的輕快,躬身跟她行禮。
柳隨月最先衝上來,帶動廣場一片大亂。傾風尚未朝季酌泉示意,弟子們已將她團團圍住。
張虛遊的嗓門一如柳隨月所講,哪怕是百人嘈雜,也清亮得突出。他不甘大叫道:“早知道我也最後一個來了!最後一個來原來這麼威風!”
“你什麼時候來都不威風!”
“你懂什麼?我也想要先生親自寫我的名字,我的名字都是先生起的!”
柳隨月:“呵,誰不是啊?”
“陳師叔呢?我說你們別把我陳師叔給擠沒了!”
陳冀正緩步從側面走上石階,到白澤身前一禮。
白澤抬手扶住,問:“想清楚了?”
陳冀說:“想清楚了。”
今日傾風一直朝著刑妖司眺望,他也一直在看傾風。
他知道傾風其實是想來的,縱然他有千百個藉口,回到界南,也難以坦然如初。
傾風還剩下多少個明日?難道就這樣讓她抱憾而終?
他總覺得傾風是陳氏的根,可仔細想來,他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