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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的怨恨被勾了上來,衝得紀欽明當場失態,三兩步逼近他,揪住他衣襟道:“陳冀,當年你說人境不出劍主,是因為被妖族打折了脊骨,我不管是對是錯,那是你自己選的道!是你自己口口聲聲說,你要做清道人!你要披荊斬棘,你要身先士卒。可是今日你當著先生的面,保你徒弟龜縮在後!你最大的錯,便是你太自以為是!回回如此,次次如此!”
“夠了!”白澤抬手將二人分開,面色不虞道,“既只剩無謂爭端,那便都出去!”
傾風帶著狐狸走過去時,就見季酌泉姿態懶散地坐在殿前的長階上,長劍靠在肩頭,手邊放著一堆剛採摘的野果。
季酌泉順手摸起一個擲給傾風。
傾風在界南還沒見過這麼鮮紅的果子,好奇咬了一口,被酸得天靈蓋都要開了,提起衣襬,在她邊上坐下。
狐狸想攔沒攔住,一腔打好的挑釁腹稿落了空,眼珠轉了幾圈,歪腦筋蠢蠢欲動,轉瞬忘了不久前剛吃過的教訓,趁她兩個惡霸在說話,躡手躡腳地從邊上衝過去。
他動作很是迅敏,可惜還沒爬上幾階,便被季酌泉揮著劍鞘打了下來。
季酌泉慢條斯理地收回劍,說:“當著我的面硬闖?這麼不給我面子。”
狐狸摔在地上打了個滾,吃痛地捂著肚子站起來,對傾風告狀道:“她當著你的面打我,不給你面子!”
傾風拍拍邊上的空位,勸他別折騰了。
“陳傾風,我是讓你來幫我的!結果你卻同她沆瀣一氣!”狐狸邊罵邊走過來,刻意與傾風隔了一個位置,坐在石階上生悶氣。
季酌泉說:“你來晚了一步,方才霍拾香哭哭啼啼地走了。”
傾風正埋頭挑選果子,覺得季酌泉吃得面不改色,裡頭肯定有甜的。等了半晌也就這一句,主動問:“然後呢?”
季酌泉聳肩:“我總不能讓她先別走,慢慢哭,把事情給我講清楚了再離開吧?”
傾風一聽就樂了,挑起一個野果砸到少年懷裡:“狐狸幹得出來。”
狐狸咬了口,齜牙咧嘴地大叫:“酸死啦!”
“也著實沒什麼好安慰她的。她還有能消解煞氣的一天,屆時天高海闊任她騰躍。來路雖崎嶇,卻也坦蕩。我則要終生困守刑妖司,離不得先生半步,不過是隻井底蛙。”季酌泉手裡拋著野果,神色平靜道,“沒什麼好說,‘生生死死,非物非我,皆命也。’。”
“我管它是不是命,反正在我死之前,誰也別想拿命壓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