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 (第2/8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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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睫稠密纖長,五官明麗動人。
哪怕是多次把兒子打成骨折的段父,也不得不承認,段卿哪怕是過去奄奄一息向醫生笑著求救的樣子,都漂亮得熱烈而絢爛。
他就那麼漂亮地笑著,溫溫柔柔道:“別動那麼大火氣,小心把肝氣壞呀。”
末了,又輕飄飄補充:“哦,我忘了,你天天酗酒,肝早就壞了。”
“你——”
“段卿你這個小不死的!老子一定要殺……”
段父掄起一塊玻璃片,要去劃段卿的臉。
段卿熟練地躲過去,打算找個地方繼續包傷口,段父眯了眯眼,對著兒子舊傷的位置拿玻璃猛的一紮,舊傷加新傷,段卿剛把血捂住,段父拳頭又錘下來了。
下午三點,段父心滿意足的發洩完情緒,醉倒在地下室裡唯一的床上,呼嚕聲打得正響。
段卿在一堆玻璃渣中躺了好一會兒,才站起來,把一片狼藉的客廳收拾的勉強能落腳。
一滴血從他的睫毛上落了下來,劃過青/紫的肩膀,滑落胳膊,撞在手腕上的繫著的珊瑚珠上。
段卿一動不動地看了幾秒血滴,終於想起這個時間點,自己原本要包紮傷口的。
……
傷口比想象中多。
少年半靠在牆上,把袖子和內襯拉起來,昏暗的燈光在這一小片區域,照亮雪白的背。
背上的傷深深淺淺,新舊交織,劃傷和大面積的青/紫融在一起,讓人看了就喘不過氣。
段卿自己就像感覺不到疼痛似的,直接把裂開的繃帶撕掉,翻出碘酒和雲南白藥,咬開藥蓋,上藥的動作主打一個大寫的粗糙,為他處理過傷口的醫生曾告誡他,再這樣下去,十個鐵打的身體扛不住,
但扛不扛得住又有什麼關係呢?
禍害留千年。
唯有身體的本能反應騙不了人,不知是不是地下室太冷的加持,持續的傷口開裂讓他眼前一下黑,一下白,肩膀是消瘦的,全身沒有一塊乾淨的地方。
不知過了多久,他閉上眼,雪色的脊背因為疼痛微微起伏。
段卿很快被吵醒了。
尖利的叫聲從不遠處傳來,可能是窮困的小夫妻鬧了矛盾,也可能是輸了錢的賭徒在互毆。在約等為零的隔音條件下,刺耳的嘈雜充斥在街區的每一個時刻,從早到晚,從內到外,好像無論過多久,也不會消停。
是早就該熟悉的場景。
確認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