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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生活費的錢,也都歸你支配,以後過得好或不好,你都不要再來找我了。當然,你爸願意管你,那是他的事。”
周瓚一動不動,眼睛像是要把薄薄的一張申請書看穿。
馮嘉楠離開他房間時留下話:“世界上的路是有很多條,但這不代表你可以橫衝直撞,你總得選定一條好好地走。你要是還把我當媽,就再聽一次我的話。”
周瓚簽證辦下來以後,馮嘉楠調往公司香港分部的申請也得到了准許。一連幾天,沈曉星一下班就忙活著幫好友收拾東西。她們相伴了半輩子,分離在即,雖不是永別,但彼此臉上都有戚色。
馮嘉楠整理好最後一個皮箱,長噓口氣,直起腰來。沈曉星也累得夠戧,倒在一旁的沙發上,感嘆道:“同是女人,我也不能理解你為什麼需要那麼多衣裳!”
“難怪小善她爸在你的薰陶下變得越來越不講究。”馮嘉楠報以反擊。祁定從前就住在與她們兩家相鄰的一條街上,雖不熟識,打小也並非是生面孔。他父親是頗有名望的學者,當地書香望族之後,備受折磨地死於“文革”。祁定是幼子,成長過程中受過不少磨難,但父親平反後,政府出於對名人之後的撫卹,將祁家一部分祖產和收藏品歸還家屬。祁定的兩姐一兄均已在海外,所以嚴格來說,祁定是一個主要收入來源於房租和拆遷款的“知名”畫家。
沈曉星笑,“他現在不是更有親和力嗎?”她與丈夫相識於微時,相比他從前苦大仇深的模樣,她更願意看到他穿著睡衣去買豆漿。
馮嘉楠也不顧形象地坐在皮箱上,說:“你還記得嗎?上學的時候,你笑我拿筷子的姿勢離筷頭太近,以後是要到很遠的地方生活的。後來我嫁給啟秀,又住在你家隔壁,我還當你說得不準,原來是要到現在才應驗。”
沈曉星聽出了馮嘉楠話裡的悵然,她說:“你從小比我有主意,想到什麼就要去做,比我走得遠也不奇怪。我還在左思右想的時候,你已經做成幾件事了。”
“可我搞砸的事也比你多。”馮嘉楠毫不隱藏對自己的嘲諷,“曉星,啟秀是你介紹給我的,我知道你們之間什麼都沒有,可就因為你認識他在我之前,我心裡一直憋了口氣。女人啊,就是這個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