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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起來是這個程式,第一次承包不就是錢交給出納的嗎?
可金玉珍見老支書沒有剛才那麼熱情,表情很不自然,這才意識到當著書記面抽回七張大團結犯了最大的錯誤。
老支書從70年代當大隊支書至今,風風雨雨見過多少事,這點小聰明哪會逃過他的法眼。
七張大團結加上手裡這一百五十元承包費,不剛好二百二十元嗎?金玉珍已經做好承受二百二的承包費了啊!哎!老支書怪自己太心急,這不是讓集體資產白白損失了七十元?
王海貴也看出了這個問題,趕忙從金玉珍手裡接過錢道:“既然我做見證,這錢我負責交給出納,回頭把收據給你拿過來。那個…發清呢?讓他來寫合同嘛!”
王海貴東張西望就是不見柳發清,皺起了眉頭,萬事皆備只欠這股東風,可就是刮不起來。
柳發清一直趴在油坊視窗看著外面,越看越捉摸不透,啥節奏?不是不包了嗎?嫌二百二價高嗎?老支書突然來還降到原價,太奇怪了。
面對老支書懊悔的表情,金玉珍不敢再遲疑,大聲喊道:“發清,來,出來一下。”
話音剛落,柳發清嗖地就竄出來,比娶新媳婦還高興。
“玉珍嫂子,寫合同是吧!沒問題,我馬上寫。”
柳發清從褲兜裡拿出一個小學生作業本,手上鋼筆早已備好,坐在桌子邊寫起來。
每個人的一言一行都像是排練過,老支書越發
感到奇怪,自嘆自己活了大半輩子,談個合同還這麼失敗。
合同寫好,老支書一字一句讀了一遍,沒找出一點能提出異議的地方,生米已煮成熟飯,老支書想反悔已來不及,忍痛在合同上籤上自己的大名。
金玉珍明知自己佔了不少便宜,想著不能讓老支書心裡這麼不爽,以後依靠老支書的地方還多,不能做得連人情味都沒有了,便讓柳發清給老支書和王海貴每人裝了五斤菜油提回去。
老支書一點也不客氣,菜油提在手裡還舉高看了看,唇角露出一絲笑。王海貴說啥也不要,直到程東泉開口道:“海貴,你拿上,往後你屋油菜籽曬乾了存到我們這裡,多支援我們生意就好了。”
王海貴感動得都快哭了,對他來說,這哪是簡簡單單的五斤菜油啊!以他的收入,根本不差買五斤菜油的錢。這明明是程東泉完全放下了對他王海貴仇恨的見證嘛!
其實王海貴哪裡知道,從程東泉加入油坊承包就已經放下這段恨,只是經